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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其實一直都在騙你，&rdo;竇羽繼續說，&ldo;我不是什麼教育機構的老師，也沒有給什麼新來的學生補課，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我這裡發生的事情，才這麼說。&rdo;

竇羽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但他的的確確知道自己在緊張，他終於說了出來，他很在乎海盜船長的答覆。

海盜船長卻又一次出乎了竇羽的意料。

&ldo;我知道，&rdo;他說，&ldo;我有同學還留在學校沒走，我讓他沒事到學校周圍的培訓機構去看看。你跟我聊天的時間點，不管是哪裡的老師，都應該在上課。&rdo;

竇羽覺得所有的血都竄到了臉上，他的臉在發燙：&ldo;那你怎麼不說?&rdo;

&ldo;這不重要吧。&rdo;海盜船長的反應卻很平靜，&ldo;你是什麼人，什麼職業，我也不是很關心。之所以要問，也就是想跟你多聊一會兒。&rdo;

竇羽反應不過來了，愣愣地看著聊天的對話方塊裡，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

&ldo;你是透過尋找附近的人找到我的，總歸是離我很近，不管你是做什麼的，我們都有機會見面。&rdo;那邊的打字速度很快，似乎是想一口氣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ldo;我覺得緣分既然讓我們在網上遇到，總也會讓我們在現實中相見吧。也許等我回學校，走過校門，碰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rdo;

竇羽卻難過了起來。

他試圖跟海盜船長繼續說下去，可又刪掉了。你見不到我的，我不在你的世界裡。這話發出去，顯得很是殘忍，哪怕海盜船長本人看不到，他也不樂意。

&ldo;其實……&rdo;竇羽想到了別的話說，他又改了主意，想給自己挽回一點顏面，&ldo;我也沒有完全騙你，我最近的確有遇到一個人，也真的跟他有點溝通困難，還好有你……&rdo;

&ldo;不說這個了吧。&rdo;海盜船長突然打斷了話題。

&ldo;?&rdo;

&ldo;你老是說你跟他怎麼樣，&rdo;海盜船長說，&ldo;我會有點嫉妒他認識你。&rdo;

竇羽更一頭霧水了。

他問了為什麼，對方卻不願意回答，甚至匆匆下線了，只留下竇羽看著冷冰冰的螢幕。

冷冰冰。竇羽想，自己開始亂用形容詞了，這塊螢幕本來就是冷的，誤以為它存在過溫度才是錯覺。

想來想去，都是程璋的錯!

&ldo;k88，我好恨你。&rdo;竇羽把自己縮在毯子裡，蔫蔫地說，&ldo;你現在居然還操縱著攝像頭拍拍拍，我哪天被你氣死，你都要直播葬禮吧。&rdo;

&ldo;這是我的工作，&rdo;k88果然跑出來吵架了，&ldo;人類tv，展現人類生活，我有什麼錯，再說了，這是你自己搞出來的事故，怎麼還不讓看了。&rdo;

&ldo;我哪有什麼事故?&rdo;竇羽問。

&ldo;現在觀眾都快打起來了，為你到底要在程璋和海盜船長之間選誰。&rdo;k88說，&ldo;人類歷史博物館的申請訪問量最近也突破新高，全是進去查修羅場的。&rdo;

&ldo;選什麼?&rdo;竇羽坐起來，他的困惑越來越大，決定放棄和k88這個壞系統交流，&ldo;我不跟你說了，k999呢?&rdo;

&ldo;他在剪你和程璋的影片。&rdo;k88對k999很是不屑，&ldo;什麼破眼光。你有什麼事情問我不行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