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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傅斯言臉色沒什麼變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那眼神過於淡漠和冷靜,雖然他是坐著的,但莫名有種居高臨下的審視,被他長時間盯著,容溪覺得裸露的面板上彷彿凝著一層寒冰,身不由己地打了個寒顫。
「要多久?」傅斯言忽然問。
容溪不明所以:「什麼多久?」
「我要睡多久的地板?」
容溪靜默不語。
她也不知道需要多久能適應他的存在。
在她的沉默中,傅斯言掀開被子下床,抬腿走到她跟前。
屬於他的氣息襲面而來,容溪不自覺屏住呼吸,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不至於被他嚇得往後退。
剛洗完澡的緣故,浴袍鬆鬆垮垮地掛在他身上,從容溪的角度恰好能看見他精緻的鎖骨。
「抬頭。」傅斯言說。
容溪條件反射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
臥室光線明亮,男人漆黑的眸緊鎖著她,兩人的距離太近,以至於她甚至能看見他眼裡的自己。
毫無緣由的,容溪的心跳猝不及防地悸了下。
傅斯言看著她的眼睛,不允許她有半分逃避:「我知道你是被你爸媽逼迫才會嫁給我,我不管你爸媽怎麼說服你的,也不管你嫁給我心裡有多委屈,但你的委屈不是我造成的,而你既然做出選擇就代表需要接受這個選擇帶來的所有可能發生的後果。」
容溪看著他,蝶翅般的睫毛顫了顫。
傅斯言接近一米九,容溪差兩三厘米到一米七。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嗓音淡漠:「我可以給你適應期,二十一天可以培養一個新的習慣,」頓了頓,他繼續道,「最多一個月,適應你的新身份。」
「如果到時候還不能習慣——」許是察覺到她眼底的波動,傅斯言聲音緩了緩,薄唇微微勾起弧度,「我認為你應該需要藉助外力,才能接受這個新身份。」
兩人距離很近,如果從遠處看來,像是情人間親密的耳語。
可只有容溪才能清晰地捕捉到,他嗓音裡不屑掩飾的惡意和高高在上的狂妄。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這個男人表面有多斯文儒雅,骨子裡就有多惡劣陰暗。
容溪自然聽得懂他話裡的威脅,身體不可避免的僵硬起來。
她別過臉,這個動作使得男人的唇瓣貼著她耳畔,低沉的聲音更加清晰。
「記住你的新身份,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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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他真這麼說的?」
翌日,市中心商場的咖啡館內,角落卡座裡的女人滿臉詫異。
「這不科學啊,傅總看著不像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吶,我覺得他看起來脾氣挺好的,雖然有點冷漠不近人情,但他的紳士作風在圈子裡可是出了名的,怎麼可能會威脅你?」
容溪猛地灌一大口冰美式,才把胸口起伏的怒火壓回去。
昨晚,放完威脅她的狠話後,老男人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自顧自去找了兩床被子鋪在地上,什麼也沒說直接睡覺,渾然不管錯愕到愣在原地的她。
看著沈茵難以置信的表情,容溪冷哼一聲:「他脾氣好?你是不知道他昨晚那個臭脾氣都快把我給嚇死了,我態度多好啊,就只是讓他睡地板他就開始兇我,還沒讓他幹別的呢,今天能兇我明天就能打我家暴我,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哪根筋搭錯了當初想著主動去招惹他?!」
沈茵笑的直拍桌子,惹得旁邊的客人頻頻注目才收斂些。
她輕咳了聲:「這也不能都怪人家傅斯言,畢竟剛回來你就讓他睡地板,擱人家自己家裡還得睡地板誰不生氣,而且你還不說個期限,誰知道他要睡到什麼時候。」
瞧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