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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致暗忖,你又不跟人見面,換個人對你有影響嗎?
不過以韓銳這樣的身家,家裡沒有專職做飯的廚師,只有個普通家政阿姨,看起來也沒有過人之處,還稍嫌年紀大了。
這讓她也有點意外。
盛致家——現在而言是父母家,早中晚餐有不同的主廚負責,廚房裡打下手的幫傭也有兩三個,宴請朋友是宴請朋友的廚師,舉辦宴會是舉辦宴會的班底。
當然她一個人生活,就只能自己敷衍自己。
韓銳也一個人生活,但經濟水平肯定遠在她之上,不細分說明他不挑剔,但怪癖又那麼多,只能說是……純粹的作精。
盛致比照兩件客臥大小沒有太大差異,把自己沒住過的另一間分給了阿姨。
她就感激涕零,原以為要住保姆間。
盛致本來不知道這公寓還有保姆間,她和李和鈴租的那邊可沒有。
阿姨指給她看,是洗衣房旁邊的一小間,單人床,只有十平米大小。
盛致說:「哦這沒必要,反正又不缺客臥。」
阿姨這年紀難免嘮叨,平時連僱主都遇不見,開啟話匣就不知什麼時候該關上,說:「其實能住保姆間已經都很好了,至少有地暖。我本來以為先生是決不允許旁人進家裡住的。」
盛致笑了:「那不至於吧,又不是周扒皮。」
阿姨感慨:「上半年封控的時候,先生就沒提,我也不敢問,但每天還得做事,我在小區又借不到房子,只好睡在樓道里,好在那時候天氣暖和了。」
盛致眼睛瞪得像銅鈴:「樓道?樓梯,消防通道那個樓道?」
阿姨一邊翻出行李一邊回憶:「是啊。先生也一片好心,他說讓我每天少打掃一些面積,特地搬到河濱府來,就是這河濱府管控太嚴格了,出去就不讓再進來,辦不到每天進進出出做事。」
盛致詫異得接不上話:「那、那住樓道,不怎麼方便吧?」
阿姨苦笑:「就是一開始害怕,整天東躲西藏,在家裡做事還惦記行李,生怕被人發現樓道里的衣服包袱給扔了。後來還是被巡邏的保安隊發現了,幸好他們都跟我差不多年紀,能互相體諒,是大好人啊,不僅讓我住著,還每天把菜飯都分我一份。我也就幫忙收拾一下這邊三棟樓的垃圾,那時候很困難啊,外面人進不來,垃圾也清理不過來。」
盛致都不敢想像,那種日子是怎麼過的。
她連聲音都冷淡了幾分:「那你在家裡做事,他連飯也不給你吃嗎?」
阿姨愣了愣:「誰?先生?」她寬厚地笑笑,「我們哪能和先生吃一樣的呢,再說先生有點潔癖的,他自己衣服都得分三個洗衣機,要知道和傭人一個鍋裡吃飯,他肯定會有意見。」
……
盛致怒從心頭起,你有潔癖你幹嘛不自清潔啊,你那三個洗衣機都能自清潔呢。
剛對他產生的那麼一丁點好感就煙消雲散了。
還找補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其實就是個刀子嘴刀子心。
什麼狗日的資本家!有錢也不能讓人風餐露宿吧!
可不能對他戀愛腦了。
呸呸呸,哪來的戀愛腦,沒有戀也沒有愛,不過短暫地被矇蔽了一下雙眼。
清醒著想想,他的體貼、溫柔、紳士風度,只不過因為她現在是他感興趣的小玩意兒,等他下頭再看一看,他斷子絕孫的人設可是始終如一。
盛致吃了阿姨煮的餛飩,吃飽了撐又心煩,無聊地在小區群裡刷鄰裡撕逼。
日常撕逼不外乎那些,業主控訴哪兒維修緩慢物業怠慢,業主控訴哪兒管理不善物業裝死,物業群發訊息通知及時繳納物業費遭到群嘲,業主控訴門禁卡失效物業回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