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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耀平還沒有醉得很厲害,見韓銳離開了,給盛致使眼色教她坐到旁邊來,兩人也沒有捱得太近,就正常說話,保持師生應有的社交距離。
他說:「你爸爸前一陣受傷你回家看了沒有?」
盛致很驚訝,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她從來沒想過爸爸會出事,如果出什麼大事,她肯定能在新聞中、公司公告中得知。爸爸軍人出身,雖然愛喝酒,但也經常鍛鍊,身體不差。
可老師說的是「受傷」……
徐耀平繼續說:「大概八月份的時候吧,晚上喝多了早上可能還沒醒,就從你自己家裡樓梯上摔下來,好在沒有摔到要害,斷了幾根肋骨肩胛骨,你媽媽沒有跟你說啊?」
盛致神色凝重搖搖頭,想來那時候似乎正碰上自己遭遇風波失去工作。
說不定爸爸不是因為酒沒醒,而是被她那些傳聞氣得摔倒。
爸爸不會允許這種「家醜」外揚,對老師可能也要粉飾緣由。
她垂眼低聲道:「他這個人就是急性子,嫌電梯慢,總要走樓梯。樓梯早上很滑,我都好幾次差點摔跤。」
徐耀平抽起了煙,緩緩吐著煙圈:「你是很成熟的孩子,還要和爸爸媽媽鬥到幾時啊?這一點都不像你。你媛媛姐姐做很多選擇我也不贊同,話說開了一家人沒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嘛。」
盛致說:「可能我和我爸脾氣都不好,我們見了面就沒有不吵架的,沒有那麼容易和解。我現在安身立命已經很吃力,沒有精力再跟他內耗。」
徐耀平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那你先管好自己。有什麼需要,你找我,或者你廖阿姨說,都行。你媛媛姐姐生孩子你沒趕上,下個月初寶寶滿周歲,我們準備辦一辦,你看你能不能去呢?」
盛致還是搖頭:「媛媛姐姐我有聯絡,會單獨去看寶寶。那些大場合我爸媽肯定在的,我就不去了,免得鬧不愉快。」
徐耀平想想,確實在別人宴會上他們父女倆「相見不相識」也挺尷尬的:「那就算了,你先把自己的工作搞好。」
一瞬間,盛致突然情緒上湧,爸爸永遠不會像老師這麼通情達理。
徐耀平自己也抽著煙嘆著氣感慨:「唉,這叫什麼事啊。你爸爸那麼寵你,就你一個女兒,看到媛媛結婚生孩子過得順順利利,也肯定會羨慕,也肯定會難過的。」
就在這時,韓銳返回了包間。
本來此前經過這一晚的觀察,他確定盛致和徐耀平的那些傳聞完全是無稽之談,兩個人沒有絲毫逾矩反常之處。
徐耀平很賞識盛致,這毋庸置疑,誰能不賞識她呢?
可是現在這一腳邁進門,情況卻反轉了。
盛致抬頭看過來,眼圈明顯地泛紅,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一瞬韓銳幾乎已經能肯定,盛致大三以前那個人,就是徐耀平。
正常磊落的師生關係,見面哭什麼呢?
另一個輔證是,一看到韓銳,盛致就從座位上站起來了。
當然這和她坐在韓銳的座位上有關,但不至於此。
他認為盛致也是在他面前刻意避嫌。
韓銳慢吞吞走過去,皮笑肉不笑地朝盛致伸一伸手:「坐啊,站著幹嘛?」
盛致覺得韓銳拉著臉奇怪,又想不明白他為什麼不高興。
這頓飯到收尾,韓銳沒怎麼再理她。
散場後林悅琪叫了代駕,讓盛致上自己的車,順路把她送回家,剩下的事就與韓銳無關了。
由於宿醉的緣故,第二天早上,輿論檢測系統發出預警時媒介部中高層大多還在睡夢中。
七點半,《商業觀察》雜誌的公眾號發出一條推送,這篇文章轉載自商業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