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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有羽揉揉額頭,最是不喜這譁眾取寵之舉。
爺,怎麼是譁眾取寵,雖是為老夫人舉辦的壽宴,可是小姐們都是為了爺才表演獻藝的,老夫人講爺要好好挑挑少夫人的人選。
多嘴,走吧。
杭有羽落座之後,眾女表演更是賣力了,老夫人樂得合不上嘴,什麼都說好,眾女表演完都去瞅瞅杭有羽的臉色,只是他什麼都淡淡的,悶著頭喝茶瞧不出個神色。柳青青彈奏了個琵琶行,高山遠水肆意暢遊,眾人直叫好,一曲罷了,她敬上祝壽詞,不愧有才女之名,老夫人誇讚了一番還逗笑說柳丫頭和羽兒從小就好,見了面還玩親親。一旁杭氏族長摸著長須點頭:青青和羽兒都大了,真是登對。
杭有羽窘著臉,見柳青青臉兒紅透,眼底那被他認定是低賤又轉不開眼的女子還被幾個貴女圍著說笑,方才還鼓掌地甚是開心,此青青非彼卿卿阿。白皙的臉上有絲惱意,用只有他和身邊幾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喜歡玩親親的定是大哥。身後的阿力噗嗤忍著笑,老夫人佯裝怒道:禮兒不曉得上哪裡去了,一整天不見人影。聽言,杭有羽猛地抬頭,直到看見那個女子還在場時才安下心,不由擺頭苦笑。
這時候,不曉得大夫人身邊哪個丫頭喝一聲,把沈卿卿推到了中間,她也不拘謹,娉娉婷婷地向著老夫人一福道:卿卿也有表演準備了給老夫人的,不好看可別嫌棄。大夫人搶著道:怎麼會嫌棄,我們是知道你的身份的。這話忒地難聽,意思是她一個農戶丫頭也作不出高雅的表演,琴棋書畫必定樣樣不會,把她推出來就是要她丟人顯眼的,好提醒著她的身份。
杭有羽抬起俊逸的眸子,見她始終也未看來,她今日妝扮了一番,粉臉紅唇在日頭下耀眼得厲害,難怪見不遠的男賓都瞅得眼睛發直,還有府裡的年輕長工嵌著縫兒看著。
沈卿卿細腰地站在眾人中間,身前什麼器物都未備置,眾人真想不出她要表演什麼的時候,只見她窈裊地轉身,身上的水墨荷花綠葉擺色紗稠裙緞翩然飄起,好似眾蓮盛開在了綠葉池塘中,美不勝收,原來在暗處那裙擺並不見奇特,這樣在日頭下一轉一飄才見出其中的奧秘,不止如此,她嬌嬌一笑,如一汪湖水的眸子流光閃爍,袖擺滑落露出白皙瑩潤的手腕,眾人盯著她的眼她的肌膚她曼妙的身姿,何時那手臂往虛空中一抓就變出來一朵真蓮花,隨著她的走動,裙下墨蓮盛開,手開真蓮,一朵,兩朵,三朵,直到無數朵散落,看得人目瞪口呆。
美,實在美……有男子痴迷道。大夫人不由心到,這賤丫頭看不出還真有兩下子,勾得在場的男子眼睛都不眨地。在場叫喝聲如雷,沈卿卿扔了蓮花,從袖子中取出一個木盒,盒蓋子掀開一團火焰冒了出來,她白皙的手指輕輕一掐,在一陣驚呼聲中便把燃燒的火焰攥成了一支紅玫瑰,她向前躍舞了兩步,輕輕向空中拋去,儘管接不著還是有無數男子跳起來去抓美人丟擲的花兒,那一束玫瑰越過杭有羽凝注的雙眼,精準地落在老夫人案上的茶杯中。卿卿祝老夫人紅顏永駐。嬌柔糯糯的聲音響起來,老夫人笑開了花,好,好,沈丫頭,這是我收到的最奇特的壽禮了。
卿卿不止會把無便有,還能把有變無呢,誰可借我飾物一用。她笑道。人群中有人叫起來:我把玉佩給你,美人,你可別丟了。她笑嗔了一眼,擺擺頭。卿卿,我姐姐的珍珠簪子給你。原是柳青葉雀躍著叫她,還把柳青青發上的簪子取了給她,惹得美人嬌嗔,男子一見都把眼珠子轉向了柳青青。柳青葉實在是個古靈精怪的,她此舉看似不妥,實為把眾人注意力又投向自家姐姐。
沈卿卿拿過她手中的簪子,向後跳了兩個舞步,小手往空中一拋,那個珍珠簪子便是消失得無了蹤跡,眾人心中猜測去了哪裡,她手一指道:青葉,你這小氣包子,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