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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西簷雖然酒品堪憂,但醉相還行。神態自若、臉都不紅一下,只?目光有?些渙散。
他看起來?有?點累了,剛一坐下腦袋就撇著,姿勢看起來?很彆扭。
慄昭盯著他看,半晌後咬了咬牙。
真是個祖宗。
她塌下肩,給他拿了個抱枕墊腦袋後面。
整個過程,梁西簷都沒什麼反應,只?是安安靜靜地盯著她看,因?為喝過酒,他眼皮不怎麼抬得起來?,耷拉著,一臉的無害。
慄昭嗤他一聲,手?從他後腦勺抽出,準備去廚房。
人才剛轉過身,衣服下擺突然被拽住了。
慄昭被拽的往後一仰頭,差點摔他身上,她生氣:「做什麼?」
他不答,看向她的眼神像是遊離,但又很直白。
客廳裡還沒來?得及開燈,只?有?從玄關處流轉來?的一絲光亮。
半明半暗的空間裡,他半眯著眼,漆黑的瞳仁被酒精染上一抹欲色。
慄昭稍怔,隨即回過神:「不說話??那你把手?鬆開。」
梁西簷不為所動,只?是直勾勾瞧著她,眼睛亮晶晶的。
「你還挺犟。」慄昭無可奈何。沉默兩秒,她彎腰,視線與他持平,「梁西簷。」
他偏下頭,情緒不明朗:「嗯?」
靜默的空間無聲息,慄昭感到頭大,耐著性子同他商量:「別折騰我了,成不?」
梁西簷反應遲鈍,大腦宕機一般,沒什麼表示。過了很久,他才冷淡地:「嗯。」
「那你鬆手?。」
梁西簷又不吭聲了,看向她的視線晦暗不明。
慄昭盯他良久,氣笑了:「你到底想幹嘛,有?你這麼發酒瘋的嗎?」
她話?音剛落,很快頓住了。
因?為梁西簷忽然笑了下。
是那種自嘲般的笑,他眼底流露出一種類似悲哀的情緒,近乎脆弱。
慄昭張了張嘴,一時有?點手?足無措。
半晌,她低聲嘀咕:「怎麼?說你兩句你還委屈上了?」
梁西簷眼皮耷拉下來?,手?也跟著卸了力,從她的手?腕處滑落,掉在?沙發上。
他像是被抽乾了精氣,一瞬間變得頹喪。
他這個樣子,慄昭心底的歉意霎時咕嘟咕嘟往外冒:「對不起嘛。」
她咬唇,生硬地安慰他:「你別傷心了,要不,我去給你倒杯蜂蜜水?」
見他沒反對,她直起身,一步三回頭地去了餐廳。
從吧檯架上抽出一個玻璃杯,又開啟冰箱翻翻找找。
他家裡沒什麼吃的,喝的卻?塞滿了一個冰箱,都是慄昭一點一點堆起來?的。
她像只?倉鼠一樣,喜歡的東西就要買很多,總愛囤起來?,最後又喝不完浪費掉。
這會冰箱被塞的滿滿當當,正經要找東西就顯得格外麻煩。
慄昭搗騰半天,才從角落掏出她要的蜂蜜。
但下一刻,她忽然犯了難——她不知道蜂蜜和水的比例該是多少。
對著面前的瓶瓶罐罐沉默三秒,慄昭決定看著辦。
她沒伺候過人,許多廚房知識也沒什麼概念,看著辦的結果就是蜂蜜怎麼放都嫌少,越挖越多,最後小半罐都進了玻璃杯裡。
幾分鐘後,慄昭看著面前不再透明的水杯,抑制住了自己?還想再加一勺蜂蜜的衝動,用勺子拌勻後,稍稍挖了點嘗了下。
然後一股甜膩味就直衝腦門,把她整個人都給齁住了。
她頓時產生了一種自己?在?謀財害命的錯覺。
不過解酒嘛,加點猛藥總是沒錯的,這程度應該能一杯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