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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訝:「你還買糖了?」
梁西簷「嗯」一聲:「超市順便買的。」
拿了糖,梁西簷將鍾新?宇請了出去。
慄昭坐著沒?動。
那兩人似乎在門口?還說了什麼,隔得遠,只隱隱約約飄進來「鬼迷心?竅」、「玩火自焚」之類的詞彙。
她聽不清,也懶得細聽。
外頭走廊上?,梁西簷反手?把門關了。
鍾新?宇手?裡拿著梁西簷給的喜糖,仍舊不可置信般:「你倆真結婚了?」
梁西簷反問:「不然還能是?假的?」
「不是?,」鍾新?宇瞠目結舌,「你給她灌什麼迷魂湯了?」
梁西簷沒?說話。
他神情淡淡的,似乎懶得回答這個無聊問題。
鍾新?宇哽了下。
其實最開始看?到梁西簷那條朋友圈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這孫子肯定是?在開玩笑,但隨即便否定了這個猜測。
因為他很清楚,梁西簷就不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
第二反應是?他終於想通了,終於放棄了慄昭那棵不開花鐵樹,開始擁抱新?的人生。
所以他興沖沖開了半小時?的車過來,就為了第一線吃瓜,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有那麼大本?事,把慄昭這根在他心?裡長了十年的刺拔出來。
可他怎麼也沒?想過,梁西簷的結婚物件會是?慄昭。
怎麼會是?慄昭呢,這簡直不可思議。
回憶起梁西簷從前患得患失的那幾年,鍾新?宇不由打趣:「不是?一直說怕連朋友都做不成,現在不怕了?」
寂靜的夜晚。
走廊裡的聲控燈熄滅,只右邊窗外的月光流轉,梁西簷站在光與影的交界線,臉上?表情晦暗不明。
「朋友?」
他寡淡地笑了下,在這暗夜裡,顯出幾分詭譎:「早在她還沒?和陳柏川分手?,我就知道,我跟她這輩子都做不成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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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連請了兩天假,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慄昭還被司蔓用?看?動物園大猩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
她讓她看?得渾身不自在,說話都忸怩了幾分:「怎麼樣,發?現我新?長出來的三頭六臂了嗎?」
司蔓眯了眯眼,審問她:「你這兩天幹嘛去了?」
「結婚。」
她說得輕飄飄,司蔓以為是?開玩笑,沒?當回事。
猜測慄昭這是?不方?便說,她便收了好奇,坐下開顯示屏。
過了會兒?,慄昭往她工位上?扔了盒東西過來,司蔓拿起來看?了看?:「你最近哪來這麼多喜糖,你又吃喜酒了?」
慄昭搖搖頭:「不是?,這是?我的喜糖。」
「你的喜……」
司蔓下意?識接話,隨即話音一轉,驚掉了下巴,「你還真結婚啦?」
「對啊。」慄昭點頭。
「我靠。什麼時?候的事兒?啊?你居然有物件。」
這個問題有點難講,慄昭選擇長話短說:「就最近。」
因為慄昭沒?隱瞞,沒?過多久,整個辦公室的人便都知道了她結婚的訊息。
一時?間,她的工位都沒?消停過,全都是?來道喜順便八卦的。
下午開例會時?,總監甚至還在會議的間隙打趣了幾句。
其餘人也紛紛跟著揶揄了幾句。
慄昭始終笑盈盈的,面上?照單全收,心?裡其實早就叫苦不迭。
好在成年人之間的交往都比較剋制,就連起鬨也是?溫和的,要像學生時?代那樣又是?鼓掌又是?喊口?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