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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鏡予在旁邊看了會兒,見簡太子騎上閃光摩托,向周遭的後宮妃子發出邀請,又得意地望他一眼,頗有種他錯過自己就錯過世界的感覺。
他沒動。
於是五號先一步坐了上去。
簡太子也不多說,騎著摩托飛快駛出兩百米,在夜風中還顯出一道華麗的拖尾。
簡知潯不去賽車實屬屈才。
嵐導師倒是有心也享受一番,可惜他不會騎車。
裴鏡予跨坐上去,撣撣衣擺,黑色的衣服襯得他面板白皙,露出的鎖骨上貼著枚晶亮的黑鑽。
他想爽一把。
沒錯,除了陶樂明對他素有認知,沒人知道他曾經玩過瘋狂摩托,在賽車場打遍天下無敵手。
那年他十六,當然,也就是那年而已。
年少的時候覺得生命沒什麼貴重,所以追求刺激。長大了漸漸體會到生命不可重來的貴重,人就理智了起來。
他握著把手,正要發動引擎,忽然心有所感地轉了下頭。
一輛車停在路邊,衡夙剛剛走下車,正往他的方向走來。
等衡夙走近了,他一眼望見衡夙帽簷下淺色的眼睛,在黑夜的映襯下亮得驚人。
「我搭你逛逛?」他下意識就開了口。
衡夙點了點頭:「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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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裴鏡予賽過的車幾十回,卻是第一次載著人在路上走。
衡夙靠在他背後的身體有些熱。
迎面而來的風吹得他額發凌亂,腰腹上只被衡夙單手摟著,還是讓他有些難言的緊張。
他在海邊行駛得越來越遠,在引擎的轟鳴聲中抵達能看見日出的一側海岸。
停了車,裴鏡予冷靜了幾秒,翻身下車。
衡夙還坐在車上。
裴鏡予就轉身去看他,半靠著車身,問道:「你怎麼會來?」
「我是總導師,參與兩組選手的各項活動,也是我的職責所在。」
衡夙是這樣說的。
裴鏡予卻覺得這不像衡夙的作風。
「真的?」他問。
衡夙道:「不是真的還能是什麼。」
——當然,衡夙或許是在說謊話。
因為在今夜之前,衡夙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在面對裴鏡予的時候,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難以言說的好心情。
為什麼?
衡夙思考了許久會造成這件事的原因。
他思考裴鏡予的優點。
也觀測這個人一直以來的缺點。
最終衡夙得到答案。
——他覺得裴鏡予很特別。
這種特別不同於對有潛力的新人的欣賞,也並非什麼格外看重。
其實在之前,在他對裴鏡予產生一些不當想法的時候,衡夙就已經意識到了所有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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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裴鏡予無所覺察。
他得到衡夙的答案,就不去追問,充分給彼此退步的空間。
是一種不做聲的尊重。
這和衡夙之前宣之於口的尊重是不同的——也許是因為在那個瞬間,衡夙的尊重來源於自己微妙的思緒,而不是出自教養的禮節。
裴鏡予在看海浪。
衡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沉沉的夜色,月光落在海里,重疊而至的浪泛著粼粼波光。
過了一會兒,裴鏡予忽然轉過頭看向衡夙。
他道:「衡神,你說,我都在你面前唱過歌、跳過舞,今天還帶你享受了一番賽車,你什麼時候也向我展示一下?」
衡夙問:「我要怎麼展示,我也在你面前唱歌跳舞?我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