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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皺眉，胤祚現在這樣對小八，以老四那小心眼的脾氣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不過，抬眼看了神情淡然的康熙帝，現在，阿瑪還需要佟家做事，應該不會就因為這次事情就對胤祚下手吧，可接著，腦海里閃過上次在東暖閣提到胤祚時，阿瑪一閃而過的殺意&ldo;阿瑪，胤祚，也是無辜。&rdo;太子爺躊躇著，斟酌著用詞。想起前世的自己，心頭甚是複雜。

康熙帝低頭凝視著懷裡神情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太子爺，想了想，柔聲開口道，&ldo;保成，阿瑪不知你為什麼總是為胤祚說話。只是，保成，治國也好，治家也罷，你覺得像胤祚這樣，幾次三番為了自己，為了佟家利益，就罔顧法紀，傷害百姓可應該？你說胤祚無辜，但你也應該知道，貪墨案，死了多少百姓，山東白蓮教又死傷多少百姓？朝廷損失多大，綠鷹現在在你手上，你應該很清楚才是。&rdo;

&ldo;可是，阿瑪。&rdo;太子爺掙開康熙帝的懷抱，坐正身子，盯著康熙帝，緩緩開口，&ldo;胤祚會這樣，您沒有責任嗎？&rdo;

&ldo;有！&rdo;康熙帝開口，語氣淡然，神情平靜，可心頭卻因太子爺的這句&ldo;您沒有責任嗎？&rdo;而刺痛難忍。

太子爺錯愕的看著康熙帝，那一閃而過的痛苦，他看到了，心頭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話，不由喃喃開口，&ldo;阿瑪&rdo;

&ldo;阿瑪當初就該在貪墨案發生時讓胤祚徹底離開朝堂。&rdo;康熙帝卻打斷太子爺的話，沉聲開口，&ldo;阿瑪不該讓胤祚做你的擋箭牌，阿瑪不該為了平衡朝堂利用胤祚和胤褆，不該縱容佟家勢大。&rdo;

太子爺怔怔的看著康熙帝，聽著康熙帝一字一頓的開口，&ldo;不過，阿瑪不悔。阿瑪是皇帝。大清的皇帝。&rdo;凝視著太子爺，&ldo;做昏君容易，做不昏的君王，難！保成，你可知道，阿瑪這一生，只有這幾年和你在一塊的時候真心笑得最多？&rdo;康熙帝緩緩一笑，笑容溫柔，卻寂寥難言。

第64章 聞戰前夕

那句話，說出來時，他已經後悔了。

&ldo;胤祚會這樣，您沒有責任嗎？&rdo;

聽著皇阿瑪平靜的話語，他心頭一陣一陣的疼。

無辜什麼的，其實他要說的，不是胤祚，是自己。

質問著責任，心頭想著卻是前世被圈禁的自己，那樣的人生，皇阿瑪你可有責任？

前世今生，饒是三世為人，可有時總會困惑？

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看著胤祚對皇阿瑪的孺慕，看著皇阿瑪對胤祚的利用式的恩寵，他總會想到自己，然後恐懼著。

恐懼著有一天，皇阿瑪是否也會如此對待他？前世今生，重重疊疊，他心裡根深蒂固的無法擺脫的夢魘，在鹹安宮，冷漠的轉身而去的背影‐‐

是否，愛之深，所以懼更深？

他心頭苦澀著疼。

但，現在，凝望著皇阿瑪幽深眼眸深處那毫不遮掩的執念和柔意，即便恐懼猶在，可心頭卻慢慢平靜。

他恨著&ldo;君生早&rdo;，皇阿瑪不也恨著&ldo;君生我已老&rdo;？

又想起，前世做張英時，爸爸曾經說過，&ldo;無法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這是爸爸媽媽一輩子最痛苦的事，可是張英，你要記住，身體是父母給的，可是人生卻是自己給的。&rdo;

責任？前世他兩廢兩立，他胤礽自己有沒有責任？

所以，自己說的無辜什麼的，不過是怨天尤地吧。胤祚，人生是自己給的。爺的人生也是自己給的。雖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