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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黑暗退去,迎來太陽的日沐,漠河也褪去了夜間的沙衣,魚兒的影也再也看不到。
阿谷直接疲憊的癱於沙地,也就清晨時分,這個時間段,沙地上還能躺人。
這樣做的可不止阿谷一人,疲憊一夜的戰士無不如此,現下就想好好躺下睡上一覺。
彼時,周提溜著一條魚,來到阿谷跟前,“看,我逮到的。”
阿谷,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知曉。
周手上的魚,頭頂著個珠子,沒有黑夜的耀眼,在白日下是那般樸實無華,如不是感應到有充盈的靈氣,怕不得認為這是隨便撿的石頭鑲嵌進去。
寶珠魚活著的時候在漠河中,白日下不可視,死去了,到現出了它的原型,渾身通體銀白,至今見過最大的,也不過一個半巴掌大。
在太陽的照射下,魚身上閃著流光,進一步襯托起它頭上的珠子,是那樣的平凡。
周對阿谷的態度也不計較,嘴上開始吹噓起捕捉此魚的不容易。
正吹噓的起勁,阿谷半夢半醒的雙眸忽然睜開,“那我們把它當早飯吧!恰巧我肚子也餓了!”
話落,整個身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直把周嚇了好大一跳。
不滿道:“你昨夜不是捉了好幾條嗎?我就這麼一條你還惦記上了。”
話中透露著委屈。
“也就三條魚,帶回去還不夠分的。”阿谷這樣道。
三條,還也就?
周都無話可說了。
一夜下來,一條都沒捉到的戰士,大有人在。
“不行!”
周言辭堅定的拒絕,末了,還怕阿谷盯著不放,反手就收入自己的儲物袋。
說到這儲物空間,大漠上可沒得阿谷老家那般緊缺,卻也是稀罕物,如周這般有這麼一個的,已算是豪富。
只是一般的儲物袋空間有限,大型的兇蟲可裝不下,故傀部落外出狩獵的時候大多肩扛手提。
小小的儲物袋也就裝些稀罕物。
阿古撇了下嘴,道:“小氣!”
可不嚐嚐這魚肉的味兒,她又著實不甘心,心癢癢的緊,在自家空間中,左挑右選,裡邊體型最小的銀魚被她翻了出來。
周立馬舔著臉過來道:“我幫你烤,我有經驗!”
大大的杏眸,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也不予多計較,直接將手中的魚遞了過去,“給!”
論起熟悉程度,她阿谷自是比不得土著,有人願意效勞,那她樂得清閒。
刮鱗,刨腹,去內臟,手法甚是熟練,就差最後一步插木棍,阿谷急忙喊道:“停,停,停!你手中抓著什麼?”
啊!被看到了!
周也就索性把掌心攤開,對此頗為無奈,“就這些不要的魚鱗和內臟。”
一剎那,面無表情的阿谷心頭宛若坐了一個過山車,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
自然,可週算不得君子啊!
一個精緻小巧的獸皮袋被阿谷取了出來,開啟了一道小口子,用下巴指著道:“嗯!扔進去!”
周:“……”
“不至於吧?就一些不要的碎渣……”周還想再搶救一番。
可鐵面無私阿谷,是隻講理的鳥嗎?
不是,直接打斷道:“至於!”
這是她的獵物,一根筋一片鱗都得由她做主。
說不給就是不給。
直至吃完早飯,品嚐了寶珠魚的鮮美,周始終是一臉的複雜之色。
再次對上阿谷不由慎重幾分。
當真是一點都不好糊弄,一毛不拔說的就是她。
但對阿谷而言,魚肉甚是鮮美,即使高溫之下,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