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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繡花便已是夠難的了,可眼下她才發覺,原來做衣裳也是極不容易的事情,更可悲的是,在布料已經被剪得七零八落之後,她才發覺這個事實。原來在蜀中時,整日不是習武,便是燒飯作菜,拿針捻線的事情都是師姐在做,早知道也該學學才是。現下,想給大哥做件衣裳也這麼難。
她習慣性地想撓撓耳根,忘了手上還握著剪刀,被輕戳了一下,立時懊喪地把剪刀丟掉。起身收拾了床上的布料,她尋思著大概還是得找件展昭的衣裳來,比劃著方才好裁剪。
忽然聽見前面有人聲喧譁,應是去出殯的人回來了,生怕被人看見笑話,她飛快地將布料收回衣箱關好,才快步往前面去。
“大哥!”
即使人再多,她第一眼看見的永遠是展昭,說話間人已到了他身邊,笑盈盈的。他們身側,侍女已扶著剛下馬車的趙渝回房中休息。
待公主轉過內堂,展昭才低頭朝莫研暖暖一笑,不避嫌地握了她的手往內院走去,輕聲道:“公主不舒服,所以我們先行回來了。”
“啊!公主不舒服?是不是暈過去了?”
展昭奇道:“你怎麼知道?”
“這是我給她出的主意,”莫研得意洋洋道,“我怕蕭氏一族的人找公主的麻煩,就教她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暈過去。等暈過去了,自然什麼都不怕了。”
展昭哭笑不得,卻也不得不承認雖然是個餿主意,但用起來卻有效的很:“你這法子……倒是妙得很。不過公主不是哭暈過去,而是暈血。”
“暈血?”莫研瞠目結舌,語氣也有些發抖,“又死人了?”
“是駱駝血,” 展昭握她的手安慰般緊了緊,笑道,“耶律洪基送了天山雪駝的血給公主喝,哪知公主一見就暈過去了。”
“……”莫研撓撓耳根,遲疑了一會,才嘆口氣道,“當公主真夠可憐的,大哥,要是咱們能想個法子,讓公主不是公主就好了。”
已到了屋前,展昭推門而入,口中笑道:“又說傻話,公主自生下來便是公主,又如何能不是。她們身為皇族,享盡富貴的同時,也有著自己的責任和無奈,這本就不是她們可以選擇的。”
“可是……如果可以選擇,那該多好啊。”
莫研隨他進屋,轉念間想起件要事,神情肅然地低聲道:“對了,大哥。我今日上街去,向綢緞莊老闆打聽,才知道原來那日箭上的布條,極可能是一家繡莊的貨色。而且那家繡莊的店家是個宋人,還是個女人。一個女人跑到中京來開繡莊,生意又不好,你說怪不怪?”
展昭聽罷,沉吟片刻:難道海東青竟是女子?
“小七,那日你可看見射箭之人是男是女?”
“樣貌沒瞧見,可肯定是男子。”莫研斬釘截鐵道。
莫研的觀察力遠遠超過常人,她既然如此說,定然不會有錯。展昭微顰起眉,如果不是海東青,那麼想用這布條引起自己對繡莊注意的人,究竟又有何目的呢?
莫研在旁自言自語道:“難道是這繡莊老闆娘想結識我們,招攬生意,所以讓店裡的夥計來射這一箭。”她抬眼望他,嬉皮笑臉道,“這遼國招攬生意的法子倒是有趣得很。”
展昭無奈一笑,知道她是存心逗他,也不接話,半晌才道:“那箭的事情暫且擱一擱,你莫要去探那老闆娘的口風。”
“哦,可是……”
“此事不可透露半點,無論是誰。”他正色道,“你千萬記住了。”
“哦……”
見他神態凝重,莫研只好應道。
展昭緩緩坐到桌旁,看著她掏出火石噼裡啪啦地點燈……
“大哥,你的指甲有些長了。”她點燃燈,攏上罩子,目光落在他交握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