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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研與兩位師兄皆到場幫忙,展昭亦來幫忙。
因是包大人法外開恩,故停靈哭靈守靈皆略去,這日裡唯送靈引靈二事。
京城郊外野地,風過,火舌吞吐,紙錢灰燼漫天飛舞。
白盈玉跪在墓前,麻衣素裹,襯得臉色愈發蒼白,便是這襲孝服,也是莫研一早送去牢中給她換上。
她不言不語,眼中無淚,靜靜地燒著紙錢,在墓前跪了許久。展昭莫研等人立在她身後,靜默無語,雖然同情她孤苦無依,卻全因白寶震作孽,也不知該如何勸解。
紙錢燒畢,她方盈盈起身,朝展昭等人躬身,莫研忙上前扶住她。
“我還有些話想和我爹爹說。”她低低道。
眾人明白,大概她不願他們聽到她的言語,皆知趣轉身退開。
莫研撫撫她的後背,笨拙勸道:“你莫太傷心了。”
白盈盈點點頭,朝她勉強笑笑,一直看到她轉身離開,目光悽楚而決絕:婚事被退,爹爹慘死,親朋避恐不及,以其無依無靠地流落他鄉,還不如追隨爹爹於九泉之下,也落個乾淨。
緩緩轉過身子,她猛然發足一頭朝墓碑撞去——
這一突變,是眾人萬萬沒料到的。
展昭等人已經走遠,回身搶來已然來不及,莫研雖然離得近,無奈身法太慢,僅僅拉到一小方衣角。眼見白盈玉即將撞上墓碑,千鈞一髮之時,忽有一人搶至她身前,生生將她攔下,正是蕭辰。
蕭辰本是與莫研同行,他雙目不便,耳力便比常人靈敏,聽到腳步聲不對,不必回頭,人便已飛掠而出,險險救下白盈玉。
“你沒事吧?”見她身子軟軟癱下,莫研衝上前,焦急道,“幹嗎要尋死,就算要死,你也應該去投水,怎麼會想到去撞石頭呢?”
聞言,展昭暗歎口氣,隱約也有去撞石頭的衝動,連忙將莫研拉開,免得她再胡說八道下去,畢竟旁邊尚有王朝馬漢在場。
莫研又看到蕭辰按著腰,奇道:“二哥哥,你怎麼了?”
方才被白盈玉一撞,蕭辰的後腰正頂到石碑邊緣,一陣痠麻痛楚,他觸手摸去,溫熱膩滑。
莫研探頭望去:“啊!流血了。”
白盈玉聞言,抬頭見蕭辰手上血跡赫然,頓時大為歉疚,慌忙道:“你……你傷得要緊麼?都是我的錯,我……”
“知道錯就好。”蕭辰仍舊冷冷淡淡,“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自殘其身,不孝之至。”
說罷,他便自顧自地走了。生怕師兄走路不便,李栩趕忙追上。
一隻寒鴉立在高枝,零零落落地叫了幾聲,白盈玉坐在原地,望著漸漸模糊的青衫背影,恍在夢中。
白盈玉被押解往邊塞兩日後的清晨,蕭辰等收拾好行裝,向包拯辭行後便從側門而出,正遇上牽著馬欲出門去的展昭。
“你們要回去了?”
展昭停下腳步,雖然內心不無遺憾,卻還是朝他們笑道。
莫研看見他,很開心的模樣,笑吟吟地朝他點頭:“方才我去找你辭行,可惜你不在,還好在這裡遇上。”
蕭辰拱手施禮:“展大人,多謝你這些日子對小五、小七的照顧,我們就此別過。”
“蕭兄走好。”展昭也拱手還禮。
莫研在旁輕扯他衣袖,笑道:“你莫忘了來蜀中瞧我,你若來,我就做菜給你吃。”
“莫姑娘……”他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叫我小七就好了,以後我也不叫你展大人,就喊你展大哥,好不好?”
展昭微微一笑,道:“自然好。”雖然口中如此答道,但他卻也不知這“以後”將會是何時,說罷之後,不由心下悵然若失。
渾然不知他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