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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至衙門。自是公事公辦,這便不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了。”這話說時,頗已鬆了初始的憎恨,餘音裡依舊含著不忍以及更多的悲憫。
這時家丁又急衝衝奔上樓來:“回稟二公子綰姑娘,衙門裡的差爺說話間便要鎖了蘇墨而去,奴才來問一聲,二公子可還有話交待?”這家丁想是蘇洛陵或者蘇綰還會給蘇墨講講情面,畢竟平日裡也是一塊兒侍奉同一撥主子的,處的久了,難免生出感情來。
蘇洛陵不等蘇綰吭聲,便已拿出那塊布條兒來。遞給家丁囑咐道:“這東西是證物,你必要親自呈交衙門的仵作。”
家丁遲疑了一下,還想看看蘇綰有什麼說辭。
但蘇綰已撇過了頭,不想再多說話了。
家丁只好接下布條兒退避下去。
衙門的仵作驗畢白月的死因,確認其為遭人勒死,衙差也將那片布條兒與蘇墨身上衣衫做了比對,證據確鑿,幾日之內便已定罪。白月的後事,為避免臨王妃起疑,便只交託了蘇棋去辦。
而這樣一來,更順當的是,蘇洛陵將血兔之事也順手推舟一併稟告臨王夫婦了。
臨王妃大為震怒,指著蘇綰道:“****之仁必將有害於己。綰丫頭,以後可不得再由著這些奴才婢子們作亂了。該懲該罰,該獎該賞,賞罰有度,才能安內平家,你可懂了?做主子但有做主子的樣子,別是什麼人都給攪一塊兒去!”
蘇綰面紅耳赤,一聲聲應著。
這日正逢寒翠微身子好轉,便都過來飛鳶閣瞧她,說起這事兒來,臨王妃便有些忍不住又是一番諄諄教誨。
寒翠微靠在軟榻裡,眉梢兒懶懶一抬:“我說妹妹,這些事兒你可錯了。奴才們自然是個奴才樣,你包庇了她們,她們還覺是你這個主子是好欺負的呢!還不樣樣事情都騎到你頭上來?哎……這也難怪了,妹妹自小是貧寒出生,怎懂得這個主子的模樣,是怎樣的呢?倒也不怪妹妹啦……”
蘇綰咬唇,艱澀地一笑:“姐姐教訓的是,蘇綰知錯了。這回是再也不敢姑息養奸包藏禍心之徒了。”
“妹妹哪兒的話。說起來蘇墨的正主兒還是姐姐,都怪姐姐平日裡教導無方啊,也沒瞧出來這丫頭竟有這等雄心豹子膽。對了,衙門裡可有了定論?”
“說是年後處決。”說到這個,蘇綰還忍不住地皺眉。按理自己該接受古代這種問斬的處決方式,但一想到今後腦袋管腦袋。身子管身子分了家,還是一股彆扭在心裡鬧騰。
這時候,寒翠微卻又軟心腸了起來:“都是昔日的手下人,這結果自也不是姐姐想看到的。這麼吧,蘇湄,你代本夫人擇日去牢裡探探她,過年過節的,便是將死的人也得讓她過個好年啊。你予牢頭一些好處,讓對蘇墨多關照著點吧,啊!”
“是的夫人,奴婢遵命,過幾天就去探望墨姐姐。”
蘇綰在心裡嗤笑,這倆一主一僕,分明是要黃鼠狼給雞拜年。蘇湄與蘇墨本就是心眼子不對一處的,她去看蘇墨?還不就是去牢裡頭冷嘲熱諷耀武揚威去的?
可蘇墨,該受!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八十三章 蘇蘇蘇,蘇
第八十三章 蘇蘇蘇,蘇
這時候不知哪個小廝前來通報。說是錦福苑裡頭來了批今春的新色面料,等著寒翠微一一分派。
寒翠微陡然來了精神:“這可好,瞧著我沒病了都來摧殘我。”臉上笑成了花兒,“蘇湄,你去,領人將料子都挪到飛鳶閣裡頭來。乘著娘娘跟姑娘都在這兒,先將上乘的都留下來,仔細做幾套好衣裳過節。”
這一話匣子開啟,便也惹來了臨王妃的興趣。忙問:“前些年那城中號稱柳州金剪刀的裁縫可還在?”
寒翠微直起了身子:“回娘娘,金剪刀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