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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的門開啟。
一抹高大寬闊的背影正跪坐在軟蒲團上,紋絲不動,脊背挺直得無從指摘。
徐月白有點驚訝。
嚯,看起來他家爺反省的態度很端正嘛,跪了一晚上都還能姿態矜貴,完全不歪歪扭扭。
他走過去,繞到側面,這才發現薄子離是閉著眼睛的,睫毛都不曾動一下。
好像……睡著了?
「爺?」
徐月白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下薄子離的胳膊。
薄子離腦袋一偏,微微虛浮了下身子,緩緩掀開琥珀眸子,醒了。
「……」他收回剛剛說薄子離態度端正的話。
「爺,離苑出事了,剛剛傭人打電話來說,遭遇了入室盜竊。」
薄子離深蹙起眉,略有慍色,「離苑的安保都是吃乾飯的?傭人都睡得跟死豬?」
e……
「說是對方有電擊槍,雨夜的視線本來就受限制,安保難免反應不及時,至於那些傭人……」
徐月白還沒說完,薄子離冷淡打斷,平靜的吐出兩個字,「徹查。」
「嗯,聽傭人說,總局的權爺也來了,傭人們正在配合調查。」
薄子離眉頭蹙得更深,「盜竊這種小事,交給薄家來查就行,為什麼驚動總局?」
「聽說最近有好幾起豪門盜竊案,權爺懷疑是連環作案,所以就親自來查案了,我收到通知的時候,權爺已經在離苑了。」
徐月白表情糾結,「離苑這次遭遇的損失……好像有點誇張,您要不要回去看看,確認您很重要的東西有沒有丟。」
薄子離沉著臉,按了按略微麻木的雙腿,起身離開祠堂。
……
早上八點半。
薄子離回了離苑,剛下車就發現花園外面的大鐵門沒了。
原本潔白的院牆,突然顯得孤零零的,非常怪異。
他的臉色徹底冷了下去。
誰家的強盜這麼猖狂,那麼大兩扇鐵門,直接拆走?
安保和傭人都死過去了?
徐月白也有點驚訝,一路跟著他進入花園。
卻沒想到,別墅裡的情形更誇張,徐月白登時震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客廳裡一片狼藉。
碎瓷、碎布、酒液、室內盆栽的泥土,飛濺得到處都是。
連沙發的棉花芯子和羽毛都滿天飛。
知道的說是遭了盜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進了幾條拆家二哈。
看到屋內的情形,徐月白也有點懷疑。
偷東西,哪怕翻箱倒櫃,家裡被搞得亂一點都能理解。
但不至於連沙發都拆吧,何況酒櫃的那些名酒,隨便拿出去倒賣就能上百萬,沒必要全砸,除非對方不識貨。
這……看著更像尋仇。
兩人正在門邊,一身墨綠軍裝的葉子權緩緩下樓,身後還跟著幾個拍照留證的警員。
「權爺。」徐月白微微鞠躬,禮貌的喊了一聲。
葉子權身後的警員,也向薄子離鞠躬,「小薄總。」
現場兩個最有權勢的男人,目光遙遙對上,暗藏冷芒。
空氣一度凝滯,只有羽毛和棉絮在亂飛。
葉子權就站在樓梯臺階處,從軍裝褲兜裡取出一支棕雪茄,由警員幫著點火,慵懶蔑視的抽了兩口。
「小薄總,最近帝城不太平,幾家盜竊案裡,你家損失最嚴重,看來是小薄總平時壞事做盡,報應太多。」
如果剛才兩人對視的眼神,算暗著不爽,那葉子權這番話,就是明著不爽,非常不爽。
薄子離哼笑一聲,冷冷勾唇:「若真是壞事做盡,權爺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