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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
她沒有回頭,靜靜地站了兩分鐘,手腕任由薄子離攥著。
過了很久,身後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葉枕眠試探性的半回頭,用餘光去瞄,發現薄子離根本沒睜開眼,攥她手腕的動作是無意識的。
鬆了口氣,她試圖掰開他的手指。
偏偏狗男人捏得很緊,把她的細腕肌膚都攥紅了。
「別死……」
又是一聲呢喃,輕輕淺淺的,還帶了一股子令人絕望的苦澀滋味。
葉枕眠一下子愣住了。
「你是在叫江音別死,還是葉枕眠別死?」
沒有回答。
她諷笑一聲,狐狸眸勾著攝人心魄的壞,「放心,我沒讓你身敗名裂、跪地求饒之前,會活得很好。」我會親眼看著你怎麼跌下高嶺之花的神壇。
薄子離的手鬆了兩分力道,葉枕眠趁機抽回手,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她轉身的同時,薄子離長睫微顫,微微掀開眼簾,眸中一片渾噩,半醉半醒。
鈴鐺的聲音在耳畔響著,薄子離吃力的側過頭,模糊的視線看到一抹搖曳的紅裙邊,背影溫婉。
女人腳踝處的紅繩鈴鐺,在白皙的肌膚上紅得明顯,像血痕一樣鮮艷奪目。
他醉得意識迷離,朦朧的眼一直注視著那抹熟悉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眼前,薄唇微微張合,無意識的低吟:
「阿…枕……」
「葉、枕、眠……」
葉枕眠剛離開幾分鐘,江寧透過工作人員的指引,很快找到頂樓來。
總統套房的門沒關,微微敞著一條縫,她推開門,驚呆了。
滿地狼藉。
全是男人衣物的碎布渣。
而她的未婚夫薄子離,醉得不省人事,上身赤果,肌膚上到處都是女人留下的口紅吻痕。
她險些當場氣暈過去,對著薄子離打了一套張牙舞爪的空氣拳。
「薄子離!訂婚三年你連我一根手指頭都不願意碰,你怎麼能讓別的女人碰你,你對得起我嗎!」
狂躁是徒勞的,她的抱怨薄子離一個字都聽不到,哪怕真的聽到,也只會諷刺她而已。
江寧很不甘心。
姐姐死了,葉枕眠也死了,薄氏少奶奶和薄子離都只能是她的,別的女人休想!
她心一橫,開始褪自己的衣服,以同樣的方式,凌亂的扔到地上,躺進兩米大床……
一夜無事。
暴雨前的寧靜。
清晨,陽光從窗簾縫中透進總統套房,灑在男人俊美絕倫的側顏上。
薄子離在頭痛欲裂中醒來,緩緩掀開眼睫。
是陌生的環境。
思緒漸漸清醒,他倏地坐起來,率先看到地上的凌亂。
女人的衣服、撕碎的布條、高跟鞋……
無形中提醒他昨晚可能發生了點什麼激烈的事。
他扶額,試圖回憶,頭痛得無法思考。
身側傳來一聲柔柔的叮嚀,薄子離沉著臉掀開旁邊被褥,是江寧。
江寧揉著眼睛,睡眼稀鬆的盯著他,故作羞澀道:「子離哥哥,昨晚你好主動啊,現在江寧是你的人了,你會對江寧負責的對嗎?」
薄子離冷冰冰的睨著她,眉心擰著一絲疑慮和厭惡,但他什麼都沒問,淡漠的「嗯」了一聲,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涼水衝到臉上,疼痛的神經緩解不少。
薄子離雙手撐著洗漱臺,抬眼看向鏡子,鎖骨和胸肌到處都是暈花的吻痕,脖子上隱隱約約的掐痕吸引了他的注意。
昨晚江寧竟敢掐他脖子?
不,不是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