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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的相里若木心煩氣躁,這一個要是當了皇帝,倒是自己想要的效果,相里若木想到這倒是個收拾掉景裕的好機會,但是一抬眼,見到景裕身後緊緊站著一個青年,二十五六歲的模樣,神情機警,且那眼中的色澤溫潤不同於尋常人,剛才進來的時候相里若木幾乎沒感到他的氣息,是個武林中高手裡的高手麼?相里若木跟他四目相對,也罷,我就饒了你這不成器的主人。何況所有藩國裡,頂數福寧王的藩國最狹小貧瘠,放著他不管他也成不了氣候。
景祥早就忍不住了,&ldo;太尉,不如……&rdo;
&ldo;不如再等等,立皇帝是個大事,&rdo;相里若木打斷了他的話,眼神一轉,冰冷冷地瞪著景祥,景祥不覺打了個寒戰,&ldo;活我要見人,死我要見屍,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發喪天下,擁立新主。&rdo;
景祥火炭一樣的心思,硬生生被相里若木逼了回去。
兩天一夜,獨自一個人,在狩苑裡活下來是不可能的。景祥這隻大嗓門的烏鴉,是不會喊出一句好聽的話的。相里若木的拳頭在案上重重地砸了一下,他獨自一人坐在太尉的行館裡,皇帝的行宮從這裡就可以看得見,現在那裡面只點了一點燈火,陰暗得惹人厭。
那個景祥,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坐在那裡面嗎?竟然抓住這個機會對景曦渺下手。他以為他坐得了那個位置嗎?做擁天下,是哪裡跑出來的糙包都辦得到的嗎?不,如果他成為皇帝,他就會遷都到睿慶王的藩國裡;即使自己不立他為皇帝,那麼不出明天,他就會偷偷跑回睿慶王的藩國,在那裡自立為皇帝。他以為他跑的回去?
可是即使殺了他也沒有用,如果景祥被自己殺死在這裡,他還有四個弟弟,哪一個都有可能因為這裡有風吹糙動而動了當皇帝的念頭。殺了那個糙包無濟於事。睿慶王會把皇帝的死安在自己頭上,找到口實起兵作亂,然後三家藩王就會聯合起來,為景姓皇族徵討他這個逆賊。即便,他手握的兵權足以鎮壓得下,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絕對不是應該選擇的戰略。更何況而今天下疲敝,北疆蠻族虎視眈眈,已經不能再起禍亂了。
最重要的是,過了今夜,景曦渺還能生還的可能性就真的微乎其微了。景曦渺,他的眼前略過一個遠遠地望著他微笑的影子,是啊,總是那麼遠,卻又淺淺地沖著他微笑。他在痛苦中掙扎,想要毀掉那個孩子,可是卻總是在最痛苦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向他的身邊走去,因為他好像沒有痛苦,也感受不到痛苦,微笑地看著世界,渾然不覺那些醜陋的傷害,明淨地彷彿是水,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向著他身邊跑,尋求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救贖,或者是湮沒。
相里若木叫來皇帝身邊的羽林侍郎沈一平,昔日也是自己屬下,出身貧寒,是相里若木在戰爭中把他從行伍裡一點一點提拔出來,並且讓他改姓相里,一度在自己的府裡掌管太尉的親兵。
&ldo;太尉大人,那隻野豬身上原本就有傷,絕對不會是平白無故突然竄出來的。&rdo;相里一平相貌堂堂,身材偉岸,武藝高強,又對相里若木忠心耿耿,所以會被委派在皇宮裡任職;他心細如髮,這點是戰爭中磨練出來的,相里若木對他沒有任何懷疑。
但是,相里若木舉起一隻手,示意他不用說下去了,&ldo;是誰做的現在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景……是皇上到底在哪裡。&rdo;
相里一平躬身行了一禮,&ldo;太尉,睿慶王世子的行館也暗暗察過了。&rdo;
相里若木搖搖頭,&ldo;我也曾懷疑是景祥把皇上囚禁起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在我說了另立皇帝,非得&l;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之後,景祥仍然沒有任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