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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開的再慢,也有到達的時候。
車『嘎吱』一聲,穩穩停在容宅門口。容顏自己開門下車,沖安霽華點頭致謝:「謝謝你請我吃飯,慢走。」
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大門。
安霽華指腹蹭了蹭鼻尖,苦笑,不過一頓飯的功夫,他們又回到了初識狀態。
難追呀!
安霽華調轉車頭,在昏黃的路燈照射下,駛向遠處黑壓壓的夜色裡。
一個月後,容顏手臂養好了傷,工作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晚上,書房。
容滿昌和谷靜好各坐書桌一端,氣氛緊張。
容滿昌堅持要谷靜好分給他股份,以便容顏能在公司有位置,不然只憑他是容滿昌的兒子,最多給他個閒職混混日子。
谷靜好進退兩難,不給吧,怕容顏有想法。給吧,又怕他被容滿昌算計。
拒絕已無理由,股份又不能給。父親一生心血建立起的谷氏集團,母子情分的考量,對容顏生母的承諾,還有容顏這些年曆經的苦難,這些情緒反覆拉扯著谷靜好的情緒,她的心彷彿被一隻巨手無情的再三蹂躪,尖銳的疼痛使得她快要窒息。
容滿昌自動忽視她搖搖欲墜的病體,瞅準她此時的無助,硬下心腸不斷逼迫著。
谷靜好承受能力瀕臨臨界值,她擔心再這樣下去她會死在這裡,而容錦遠在外面,她連求助電話都打不了。如許惡劣的談判條件下,她已無選擇餘地,只能答應。
容滿昌頭一次展現出滿意的笑容,如同體貼入微的丈夫般囑咐妻子早點休息,說明天就叫律師帶好檔案來家裡,給容顏一個驚喜。
三樓房間的容顏渾然不覺,他靠在窗前看月亮。
今夜依舊月圓如玉盤,他反而找不到認親宴那晚的心情,其實那時的他比現在更迷茫無措,看著月亮的那刻,所有煩惱紛紛離他而去,只留一片寧靜。
是因為賞月的人嗎?那個叫安霽華的男人,那個溫和執著而堅定的英俊男人。
他們如同兩個世界的人。
安霽華熱烈、明艷,是追尋太陽的向日葵,勇往直前、燦爛奪目。
他是陰溝裡的野草,艱難生長,只為探頭看一眼外面的好風光。於是他努力的長呀長,長過陰溝,才發現外面全是比他更高更茂盛的雜草,他沒有看到好風光,反而被風霜雨雪打了個遍體鱗傷。
他不氣餒,接著長,終於,讓他看到了一朵向日葵。
可是向日葵也好高好遠,他終究是高攀不起。
但能遇見已是幸運萬分,何須非要擁有呢!
手機介面亮了亮,蹦出一條資訊。
安霽華:睡了嗎?今夜月色很美,好想和你一起賞月。
許是因為今晚的月色觸動了心腸,也可能容顏此刻心太冷,想尋處溫暖依靠,他第一次秒回了資訊。
--是很美。
得到回應的安霽華高興的差點蹦起來,他握著手機咧嘴笑了,堅持了這麼久,終於見著點陽光了。
他們看著同一輪圓月,氣氛輕鬆的聊起了天。
安霽華:下次月圓,想邀你來我家一起喝茶聊天,能賞個光嗎?
他發完資訊,看著對話方塊裡對方正在輸入的資訊條,等了半天,也沒資訊發過來。又追加了一句:不想喝茶,喝果汁也可以。
容顏盯著第二條資訊笑,上次賞月安霽華好像喝的就是果汁,作為醫生,真是認真貫徹健康飲食習慣。
他回:安主任,我能喝香檳嗎?沒喝過,想嘗嘗味道。
回到容家後,他見識了以前沒見識過的一切,吃的、穿的、用的,基本都已體驗過。因為受傷,唯獨沒喝過酒。
安霽華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