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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很天真且無畏。
說白了就是——
還很不怕死。
當聽到廣播裡傳來「女子3000米現在開始檢錄」的訊息時,他那一顆天生熱情而又八卦的心,就抑制不住地蠢蠢欲動起來。
蔣一銘伸出和許嘉實挨著的那條左腿,膝蓋往外側一拐,不輕不重地碰了他一下。
許嘉實的反應很快,幾乎是在感受到這輕微力量的一瞬間,他就伸出右腳,準確無誤地踩在了蔣一銘穿著的那雙寶貝aj的鞋面上。
力道又狠又重,偏偏臉上還是冷冷淡淡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半點端倪。
桌面之下,鞋底與鞋面摩擦的地方,發出悶悶的一聲沙響。
是鈔票被撕碎的聲音。
以及肉/體在抗議的聲音。
蔣一銘疼得齜牙咧嘴了好一番,腳趾頭都麻了。
忍不住響亮地爆了句粗口。
「草!」
引來一旁幾個老師的側目。
蔣一銘抱歉地給老師們陪了笑,又把臉轉向作案兇手。
而作案兇手早就雲淡風輕地收了腿,功成身退,沒有一絲留戀。
「……」
蔣一銘動了動仍在疼痛中的左腳大腳趾,表情委屈的像是要哭。
「大佬,兩年了,你還真就一分鐘都沒有愛過我唄?」
「我就碰你一下,你把我往死裡踐踏……你至不至於啊?」
許嘉實:「?」
「大佬,你以前不會是學過跆拳道吧?」蔣一銘又不由自主地往他這邊湊了湊,豎起一根大拇指,「腿勁兒賊大!」
許嘉實甩給他一個鋒利的眼刃,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警告意味。
「少給我gay裡gay氣的。」
「……」
聞者難以置信地尬在了原地。
「gay」這個詞,與蔣一銘可謂是陰魂不散的冤家。
就因為他上大學之前,無意間聽到的一個傳言。
傳言說,生日那天,和相愛的人一起去打耳洞,兩個人下輩子也會在一起。
所以,他十八歲生日那年,拉著女朋友一起去打了個耳洞,又把一對耳環拆開,他戴右耳、女朋友戴左耳。
蔣一銘戴得很囂張,一年有多少天就帶多少天,既不換款式、也從不會摘下。
因此,總有人對他指指點點、猜測頗多。
有好心人提醒,是因為江湖上還有一個「右耳單邊戴耳環的男生是gay」的傳言。
但他這樣一個高精高純的鋼鐵直男,生平最不能忍的就是被懷疑性取向!
開玩笑的懷疑也不行。
可是,親親女朋友親手給他戴上、說要「鎖住他的心」的耳環,他又捨不得摘。
只得暫且忍氣吞聲。
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多數人都認識到了「副會長不僅有家室,還是個妻管嚴」這一事實。
不切實際的謠言也就自然而然地隨風消散了。
「gay」這個詞,已經好久沒人在他面前提過了。
今天再次出現,氣得蔣一銘差點拍案而起。
「我,我他媽……我這就gay裡gay氣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不像你!性冷淡的孤家寡人一個!」
「我還沒說你gay我,你倒先反咬一口了嘿!這不是賊喊捉賊呢麼!」
許嘉實:「?」
睨著他的眼神,將「嫌惡」二字詮釋地淋漓盡致。
還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我碰過你?」
啊!
這糟糕的臺詞!
蔣一銘一噎,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