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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刺客？&rdo;蕭月白冷笑，快手拔了韓貴妃發間的一支金釵，抵在她喉間。

韓貴妃怕傷及自己的性命，不敢再有異動。

外頭一內侍恭聲道：&ldo;貴妃娘娘，失禮了。&rdo;

眼見內侍要推門而入，韓貴妃鎮定著聲音制止道：&ldo;是本宮方才瞧錯了，並未有甚麼刺客，你且退下罷。&rdo;

蕭月白見此，非但不收手，反是將金釵略略壓進了韓貴妃喉間的滑膩皮肉。

鮮血立刻湧了出來，因韓貴妃膚白勝雪的緣故，瞧來格外扎眼。

韓貴妃不敢動作，只驚聲道：&ldo;你要如何？&rdo;

蕭月白勾唇一笑：&ldo;韓貴妃，初進宮被封為美人，閨名韓嫵，有一兄喚作韓昀，你進宮是為了幫韓昀掙來前程。&rdo;

韓貴妃驚懼交加：&ldo;你究竟是何人？&rdo;

&ldo;文帝將於天承三十年駕崩，你的獨子顏珣將會坐上帝位，改年號為天玄。約莫四年後，韓家謀反，韓家眾人皆於午時斬首，你匆忙趕去，見得的卻是一地血淋淋的頭顱，你將你那好兄長韓昀的頭顱抱在懷中，就此失了神志。&rdo;蕭月白淡淡地道，&ldo;你年幼之時甚為頑皮，不喜與同齡女童玩耍，卻愛纏著韓昀與你一道捉蛐蛐。&rdo;

韓貴妃面色煞白，急聲道：&ldo;你是人是鬼？&rdo;

&ldo;我是人是鬼與你有何干係？&rdo;蕭月白目含霜雪，&ldo;韓嫵，若是你不好好待阿珣，我之所言皆會應驗。&rdo;

韓貴妃瞥了一眼蕭月白懷中的顏珣，勉力笑道：&ldo;你莫不是痴人說夢，趙家尚在，我這孽子如何能坐上帝位？&rdo;

蕭月白輕輕地揉著顏珣毛茸茸的後腦勺，不緊不慢地道：&ldo;趙家意圖謀朝篡位，天承三十年便因事敗滿門抄斬，禍及九族。&rdo;

他盯住了韓貴妃，笑道：&ldo;韓嫵，我知你不是蠢人，你應當知曉你好好待阿珣，將他撫養長大，你的父兄才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rdo;

韓貴妃不言，蕭月白牽了顏珣的手，道：&ldo;阿珣，我念話本與你聽可好？&rdo;

顏珣點了點頭，蕭月白便將他抱到了他自己的臥房去。

一進得臥房，顏珣黑白分明的雙目望住了蕭月白，道：&ldo;哥哥，你方才說得可是真的？&rdo;

蕭月白低首吻了下顏珣的眉心：&ldo;自然是真的，從今往後，你母妃定然會好好待你，也會護著你不被旁人欺辱，你母妃已被冊封為貴妃，即將寵冠後宮，有你父皇的寵愛作依仗，她定能護住你，阿珣你無須再擔驚受怕。&rdo;

他與顏珣四目相接，抬手撫過顏珣柔軟的眉眼，接著道：&ldo;阿珣，你要好好念書，好好用膳，好好長大，以後你將會成為一代明君。&rdo;

又是如上一次一般，蕭月白話音未落地，便消失了去。

顏珣怔怔地撫過自己的眉心，委屈地道：&ldo;哥哥，你還未念話本與我聽，你說話不算數。&rdo;

此後，一如蕭月白所言，韓貴妃雖然不疼愛顏珣，卻因懼怕韓昀如蕭月白所言一般身首異處，將顏珣護得十分周全。

&ldo;阿珣……&rdo;

蕭月白從睡夢中驚醒，低低地喚了一聲。

他定了定神，將夢中的情形全數回顧了一遍，又側首去看躺在自己身側的顏珣。

顏珣尚在熟睡之中，未有醒來的跡象。

他掀開錦被，抬手探到顏珣身上的褻衣下擺，向上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