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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嶼的情況有可能與他相似,即使對方沒有掛著白家的旗號,可孟洋洲還是感覺到了危機感。
因為剛才兩人互相對峙,距離已經被拉近,現在變成了三個人橫在小路中央,從外人的角度來看,站在中間的祁青暮好像被兩個人拉扯一樣,上演了一出狗血的兩男掙一男的戲碼。
——發現丟了兩個舍友所以原路返回尋找的陸讀和程幾何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面。
「這、這是怎麼了……」
程幾何第一個嚇呆,愣在原地不敢靠近,目光在兩個舍友和一個陌生人身上來回打轉。
陸讀也被這副場景驚到了,不過他表現得沒有那麼明顯,身為舍長,他板著臉,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你們做什麼呢?讓別人看見多不好,趕緊的,都給我放開。」
話音落下,祁青暮第一個鬆開了顧嶼的手,順便把自己的手從孟洋洲那裡掙脫開,然後退開兩步,與那兩個人拉開距離。
「有什麼事不能回去說嗎?」陸讀朝祁青暮使了個眼色,然後對孟洋洲說道:「你先回去,這邊有什麼事我來解決。」
祁青暮垂著眸,預設了陸讀的安排。
「這位是……」陸讀又問祁青暮。
祁青暮抬眼,語氣輕緩地說:「我朋友,來找我有點事。我跟他聊一下,一會兒就回去。」
陸讀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是他從不質疑祁青暮。
孟洋洲似乎有些固執,程幾何拉了他幾次都沒有動彈。最後還是祁青暮出面,走到他跟前說了一句什麼,孟洋洲才陰沉沉的睨了一眼顧嶼,轉身大步離開。
陸讀和程幾何跟在後面,三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這條小路上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起來。
安陌所處的校區在整個南大內算比較偏僻的,從校區正門進入,大約不到一百米的位置有一條通向男寢大樓的小路。晚上的時候很少會有人在這條路上的逗留,因為大部分男生都喜歡走大路,路燈比較亮,而且會路過操場,遇到有晚上打籃球的,還能湊上去打兩局。
祁青暮透過重重樹影,能看見大路上有三三兩兩走過的身影,以及隱隱傳來的嬉笑聲,眼睛裡搖曳的光被掩埋,思緒如麻繩一般糾纏。
這一刻他不想說話,亦或者說不想立刻進入正題,他總有要思考的東西,就像現在,沉澱在腦海中的點點記憶,正在復甦。
「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顧嶼的聲音傳來時,祁青暮還在發呆。
高大的身影自身後走過,一片陰影如同春風推動的雲彩,將祁青暮的身影籠罩一瞬,又重新投入光明。
「談談。」祁青暮眨了眨眼,轉身拉住他的手。
「又談。」顧嶼神情淡漠地瞥向他,「你今天的話說的有點多吧?跟你的舍友談完又來跟我談。」
「你跟到這裡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祁青暮一語點明,「就算你現在住在南大的寢室,也不應該來華藝院區,地質學分配的寢室樓在西昭校區。」
顧嶼別開眼,看著遠處的大門,大腦漸漸放空。
發了那條道歉簡訊之後,他比自己想像中的要緊張許多。惹到祁青暮生氣,他認了,道個歉也不是難事。不過在道歉顯然不是他顧嶼的行事風格,所以在發出簡訊之前他想了很多,最終說服自己一定要把這條道歉簡訊發出去的最強理由就是逗祁青暮玩。
『哥哥』那兩個字是他故意打上去的,點選傳送的前一秒他還在惡劣地想像祁青暮收到簡訊後該是什麼樣的反應。
然後簡訊石沉大海,他開始煩躁、焦慮,飯局的最後,桌子上的每一個人都不敢惹他,因為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直到祁青暮被服務生引到服務臺結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