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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說完這些讓孟洋洲的報復心理減輕了不少,聽見祁青暮幾近乞求的話,他冷哼一聲,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進了寢室。
他離開後,祁青暮動了動手腕,顧嶼的手也卸了力氣,兩人不再雙手交握。
顧嶼什麼也沒說,轉身朝華藝院區的大門走去。
祁青暮皺著眉,不放心他一個人,於是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之間大約隔了一米的距離。
走出男寢區,每一盞路燈之間間隔就比較長了,踏著光走進黑暗中,要過很久,才能再進入下一段光區。
祁青暮的擔心不無道理,在兩盞路燈之間黑暗的區域裡,顧嶼忽然停下了腳步,任由夜色將他吞沒。
看似什麼都不在乎的他,彷彿在這一刻被壓垮。
「你知道她是誰嗎?」
顧嶼知道祁青暮一直跟著,也知道這條路上,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
「她是我母親的外祖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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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顧嶼是我的男朋友
顧嶼只說了這一句,便不再開口。
夜色正濃,路燈的光顯得格外黯淡。
祁青暮無聲地停在他的身後,雖然捋不清這些家族和家族之間的關係,但是從顧嶼那與平時相差甚遠的態度來看,這位已經去世的白老太太,是跟他有血緣關係的。
一週前,孟洋洲剛剛以白老太太被顧嶼氣進醫院這個話題反擊了一次,一週後,便是讓人感到唏噓的噩耗。
祁青暮不擅長安慰別人,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因為每個人對待生離死別的看法不一樣,生活的幻境也大不相同,所以貿然安慰有時候會起到反效果。
他也深知自己的安慰或許在顧嶼看來十分可笑。
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顧嶼身旁,望著被濃墨籠罩的校園,耳邊是兩個人輕緩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顧嶼忽然笑了一聲,很輕很輕的笑聲,像是呼氣的時候加重了鼻音似的。
「祁青暮,上次你說你心情不好,想要『發洩』。」
黑暗中,祁青暮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一隻手拉住,微涼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物傳遞過來。
眸光微閃,他稍一側頭,便感覺一道柔軟的觸感壓上了嘴唇。
這是很輕柔的一個吻,跟平時一接吻就啃咬的顧嶼有點不一樣,小心試探地吻上來,連嘴唇都沒有張開,僅僅是觸碰,然後撤開一點距離,再重新吻上來。
這樣持續的幾個匯合,顧嶼的手垂落下去,兩人之間距離足夠近,卻除了唇之外,再無相觸的位置。
偏是這樣一種接吻的方式,讓祁青暮的心裡如小鹿亂撞一般,跳個不停。昏暗的氛圍將他的真實情緒遮掩,微紅的耳朵隱蔽在鬢邊碎發裡,使得他看起來像一隻沒有脾氣任人擺布的小兔子。
一吻結束,兩個人相對來說都很平靜。
顧嶼沒有說明忽然吻上來的原因,祁青暮也不想去詢問。
總之,這個吻超出意料得令人感到舒適。
「還送我嗎?」夜風送來顧嶼的聲音,低沉沙啞。
祁青暮點了點頭,而後反應過來對方可能看不清,於是說道:「送你到門口。你怎麼回去?」
「打車。」
南大的華藝院區和西昭院區之間隔了一個小廣場。這片小廣場不屬於是南大的,是公共場合,住在周邊的住戶偶爾也會下樓遛彎兒,但因為夾在南大的兩個院區之間,所以還是學生比較多。
顧嶼不住在寢室,晚上又沒有公交車,只能打車走。
兩人並肩而行,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