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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藍被拉著, 臉氣得通紅,平日裡心思細膩待人溫柔, 聽見這些侮辱性極強的話自然是無法忍受的, 他聲音顫抖地罵道:「傑裡,說話要講證據!」
「要什麼證據?!我上次親耳聽到許先生來問軍哥要祁青暮!」
傑裡的聲音很大, 幾乎將整個走廊填滿。然而話音落下後,詭異的沉默卻像吞噬萬物生靈的洪水, 強無聲息地湧來。
走廊連線二層平臺的交叉口, 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昏暗的燈光下, 影子被拉長, 在地上變了形, 像是無聲的怪物, 吞噬這一邊的光明。
正對著傑裡的人都看到了男人,包括剛才還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井藍,他睜大了眼,想要反駁的話似受了驚嚇似的吞回肚子裡。
看見他這副耗子見了貓的樣子,傑裡心裡湧上一層報復的快丨感,剛準備再說些什麼乘勝追擊的時候,眼尖的他看見了一旁的同事給他使眼色。
身後……
身後?
傑裡沉吟著,緩慢轉過身。
當他看見那個站在陰影中的男人正是自己方才大放厥詞的當事人之一時,雙腿一軟,瞬間跌倒在地。
「許、許晉刑……」
聲線比剛才氣到上頭的井藍還顫。
陰影中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出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薄唇緊抿,涼薄的目光落在幾個人身上,最終在祁青暮周身停留。
「不工作了?」他的嗓音低沉,尾音微揚,聽進人的耳朵裡,激起陣陣酥麻。
小走廊裡擠了五六個穿著工作服的工作人員,老闆的好友兼酒吧常客發現並提出質疑,其他人皆是心虛地應和兩聲,一個一個低著頭往外走。
最後只剩下了祁青暮、井藍和剛剛從地上狼狽爬起的傑裡。
許晉刑越走越近,傑裡慌張地向後退了兩步,嘴上想說些求饒的話,但是腦子裡一片混亂,只在他走到自己面前的一瞬間喊住了對方。
「許先生!」
男人那毫無波瀾的視線掃過來,他卻頓住了,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他不說話,氣氛也急轉直下,許晉刑的眼底的冷色迸發,彷彿下一秒就會找人解決了傑裡一樣。
祁青暮深吸一口氣,緩緩出聲道:「傑裡,你先去工作吧。」
傑裡轉頭,欲言又止地看著他,猶豫了兩秒,然後大步離開。
他離開的那麼果決,倒是讓祁青暮在心裡忍不住翻個白眼。
許晉刑沒有阻止,而是在祁青暮出聲的那一刻,將視線移了過來。
他好似看不見井藍一樣,一雙在昏暗燈光下泛著淺光的瞳孔定定地直視祁青暮。
井藍也察覺到了,有些尷尬地別開頭,清了清嗓子,小聲對祁青暮說:「那我先去工作了。」
「去吧。」祁青暮也不準備把他留在這裡。
畢竟就目前的狀況來看,許晉刑是衝著自己來的。
井藍臨走時還擔憂地看了看祁青暮,見他笑容坦然,才稍稍放下心來,路過許晉刑的時候,頭也不抬地小幅度點了一下,也不管他是什麼反應,快步離開這是非之地。
狹窄逼仄走廊裡只剩下了祁青暮和許晉刑兩個人,或許是剛才的氣氛有些尷尬,他們兩個人誰都沒說話。
祁青暮還好一點,但許晉刑可就不一樣了。
那雙暗色的眼瞳中跳躍著星星點點的暗光,幾乎包攬了周圍一切光源,只為捕捉青年那張清俊秀美的臉龐,霸道地將其鎖進眼睛裡。
一種名為貪婪的東西肆意滋生,腦海中迴蕩著過去發生的一幕幕。
「好久不見了。」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嗓音沙啞地打起招呼來。
祁青暮點了點頭,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