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她實在心善(第2/3 頁)
湊到王一身邊,在確定了王一不過是點點皮外傷之後,青蔥般的小手抽出自己腰間的匕首便要去取了那黑衣人的姓名。
卻被王一那隻乾淨的手扣住手臂,搖搖頭輕聲道:“我希望你的手能夠保持乾淨,不經人命,不負人債。”
阿九委屈的瞪著王一,大聲道:“若是他們要殺我,我也不可殺了他們嗎,這人敢傷師父,我便是將他碎屍萬段都無法平息我心中之怒!”
王一定定的看著她,緩聲道:“若有人想要取你性命,你殺了便殺了,可如今這般的人命我卻不想你沾染,實在是髒汙不堪。”
白雪宮的人,剖開血肉挖出心,都是髒的!
那處骯髒不堪的深淵中,只有一個聖潔的存在,卻也早已消散於世間。
良久,阿九才平復下來,垂眸間看到王一另一隻手上的血跡,當即道:“我去給師父打水,洗洗手。”
“好。”
王一答的輕聲慢語,給許楓造成一種她是個學富五車的富家才女的錯覺,若不是她手上的鮮血還沒幹,他都不信剛剛殺伐果斷的那個人,竟是她。
許楓恍惚間在王一身上好似看到了初雪,雖兩人出身不同,行事作風不同,可兩人卻都是面上風輕雲淡,萬事如風過,從不掛心間,只有遇到自己在意之人,便是以命相抵,都不會有任何不甘。
沈墨一腳將被綁的那一黑衣人踹到在地面上,譏諷道:
“青天白日裡,一身黑衣,還傻不溜秋的拿一黑巾蒙面,當真是怕入了人群找不見你們啊,說吧,到底誰派你們來的,如何知道此地的,又是為何前來,或者說為誰而來。”
說到最後,沈墨的聲音變得陰測測的,手中寒刃也在陽光下跳著光。
而那個斷腿的黑衣人則是被許楓一個手刀砍暈,因著他哀嚎的聲音實在是煩,可即便是砍暈了,那人竟也在哼哼唧唧都呼痛。
被沈墨一腳踹倒都黑衣人只是眼睛衝著另一黑衣人看了又看,似乎是捨不得,隨後便閉了閉眼,正當沈墨以為他要說什麼都時候,那人的黑巾卻溼了一塊!
沈墨忙過去一手拉下他的黑巾,過分平常普通的臉上帶著絲痛苦的表情,嘴角更是往外流著股股顏色發暗的鮮血。
許楓裡面伸手為那人把脈,衝著沈墨搖了搖頭。
人已經死了。
“這……”沈墨詫異的看向王一,這人明明剛剛眼神還纏綿不捨,怎麼就服毒自盡了呢。
王一依然仔細的洗著自己的手指,頭也沒抬的說道:“白雪宮規矩,任務失敗,服毒自盡,毒藥是藏在嘴裡的,必要時咬破,便會見血封喉,另一人定然也是問不到什麼了,也沒必要再問,定然是什麼也不會說的,等他自盡便是。”
許楓喉頭湧動,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他心仁善,卻也不會真的勸說王一留這人一命,畢竟剛剛那一瞬,換個人怕是早已下去見了閻王。
王一卻是瞧見他的欲言又止,擦過手的帕子胡亂擦了把傷口,啪的一聲丟進水盆,冷冷的說道:“老頭兒,你想說什麼便說什麼,看在以往的面子上,我不會殺你的。”
許楓雖聽出王一語氣不善,卻還是誠實老實的說道:“老夫想說……可否留他一命,併為他醫治好腿傷,大不了廢去他的修為,做個普通人也好。”
王一皺皺眉,漆黑的雙眸中又泛起殺意,只是不知想到什麼,閉閉眼,將那殺意強壓下去,站起身雙臂抱在胸前,直白又嫌惡的說道:“你如若想救他,我自不會攔著,只是救了他你便同他一齊離開,我不殺他已經是善意大發,還想讓我救他?你這老頭兒怕是腦袋他那短箭射中了吧!”
許楓苦笑,他若是有救他的手藝,便不會與她提起,他若是出手救治,這人也能活著,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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