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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哪來的?&rdo;
四個人聽到聲音,不約而同地回過身去。
只見一個又黑又瘦的老女人,穿著一套灰色長衫,正坐在家門前,兩眼炯炯有神地望著他們。一雙大眼睛,和她的形貌體型顯得極不合稱,就如假的一般。
&ldo;是這樣的。&rdo;袁飛跑過身去,臉上帶著笑容,大致把他們的身份和意圖簡單說了一遍,但對於林以珍的事,卻沒有具體提到,只說是來找一個人而已。
就在說話間,張雪妮等人也一齊圍了過來。老女人聽完後點了點頭,沉默了半晌,隨即問道:
&ldo;你們要找誰?&rdo;
&ldo;哦……這個……&rdo;袁飛先是猶豫了一下,看了許景巖一眼,隨後回答道:&ldo;請問,這邊以前是否有一個叫林以珍的女子?&rdo;
&ldo;什麼名?&rdo;
&ldo;林以珍。&rdo;見那老人神情怪異,袁飛在重複這個名字時,嗓音甚至有些顫抖。
&ldo;林以珍……林以珍……阿珍?&rdo;在這當口,老女人居然目光呆滯,自言自語起來。袁飛等人都是大為詫異,但聽她能叫出林以珍的小名,料想她定然知曉林以珍的一些事,這是確信無疑的。四人都不由來了精神。
&ldo;阿婆,你認得她嗎?&rdo;丁若蘭的聲音最為細膩溫柔,讓人聽來,頗有親切之感。
&ldo;嗯,不過……&rdo;
&ldo;不過什麼?&rdo;張雪妮介面道。
&ldo;阿珍這小姑娘命很苦,10年前就死了。&rdo;
四人一聽,都是微微一怔,但這訊息每個人心中早已有數,也並不愕然。停頓了約有幾秒時間,這次許景巖忽然問道:
&ldo;阿婆知道,這邊還有她的家人嗎?&rdo;
那老人抬頭看了眼許景巖,一時半會沒能猜透這幾個年輕人的心思,眼神有些恍惚。
&ldo;都走了好些年了。&rdo;她沉沉地回答。當在同時,她以手指向遠處那幾棵大銀杏,繼續緩緩地說,&ldo;你們看,那邊那個粉白牆的房子,就是阿珍以前住的地方。&rdo;
袁飛等人順勢朝那望去,果然有一座又矮又寬的小土房坐落在那,房上的瓦片幾乎已盡數脫落了,屋子四周長滿了野草,整個給人的印象,就彷彿是一株枯萎的花草,還不及身旁的老銀杏來得鮮活。
隔了許久,許景巖又問:
&ldo;那您知道,她的家人去哪了嗎?&rdo;
老人死氣沉沉地搖了搖頭,許景巖頓時有些洩氣。
&ldo;阿婆,我再問您一件事行嗎?&rdo;
&ldo;你問吧,不過阿珍的事實在過太久,很多我記不清了。&rdo;
&ldo;沒關係,你儘可能回憶一下吧。&rdo;
&ldo;哦,哦……&rdo;那老人點點頭,諾諾應聲。對於這種已滿頭花白的老人來說,在閒暇之餘,能找到人聊聊天,實是一件慶幸的事,所以她對於這些年輕人的循循盤問,並不感到厭煩,相反還覺得自己受到了重視,沒有被這茫茫塵世所捨棄。
&ldo;請問,那個叫阿珍的女子,是否整日戴著口罩呢?&rdo;這是許景巖從&ldo;真靈&rdo;檔案館中的資料上看來的,他早已把關於林以珍的資訊牢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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