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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張雪妮兩人並肩走進房內後,那人一邊端上兩個茶杯來到飲水機旁,一邊回過頭來,笑著調侃道。
袁飛同樣笑著回應了一聲,然後便坐下身來。張雪妮則顯得有些拘謹,以袁飛朋友身份前來的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待坐定以後,她才開始環視起這間房的裝飾和麵前這個從未謀面的袁飛大學時代的同學。
可以說,這間房的佈置很普通,但卻相當凌亂,桌上、地下,隨處能見到一些不大不小的垃圾,各式各樣的傢俱上,也積滿了一層汙垢。可見這個獨身居住的人平日裡生活就異常懶散,不愛整潔。而他的相貌外表,也正符合了這一個性,邋遢、粗曠、不修邊幅……張雪妮對這樣的人向來沒有好感,她一貫認為,無法調理生活的人,做事必然是沒有責任心的。
&ldo;很久沒見老同學了,今天過來看看,現在過得怎麼樣?&rdo;袁飛接過茶杯,喝了一小口,裝作很自然的問。
&ldo;還能如何呢,單身窮教師一個……你呢?&rdo;
&ldo;我也老樣子,還是在做警察。&rdo;
&ldo;哦,警察這行不錯啊,至少比我們做老師的有意思多了。&rdo;
&ldo;你說得輕巧,改天你也來試試,就知道苦處了。&rdo;袁飛呵呵一笑,隨即又繼續說道,&ldo;對了,阿巖,除了工作以外,你平日裡都在忙些什麼呢?&rdo;
他的名字叫許景巖,但在學校裡,袁飛就習慣叫他阿巖。
&ldo;和以前差不多。&rdo;許景巖給出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回答,在這同時,他撓起了頭,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張雪妮低著頭,靜默地坐在一旁,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談話。見袁飛遲遲沒有將話扯入正題,不免心生厭煩。
這時,許景巖瞄了眼張雪妮,再以眼色示意袁飛,露出了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袁飛見狀,當然明白許景巖的意思,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那樣的態度,等於是在回答許景巖:他與張雪妮真的只是朋友。當然,至於兩人曾經的一段過往,袁飛認為此時此刻根本沒有提及的必要。
&ldo;算了,不跟你瞎扯了。趕緊說吧,是什麼事,你怎也變得那麼婆媽了。&rdo;許景巖忽然坐直了身體,將視線從張雪妮身上移開,換作另一種姿態問道。
袁飛先是一楞,隨後笑了出來。原來,許景巖早看出自己並非是為了跟他敘舊才特地來找他的,想想也是,在大學期間,許景巖給人的印象就是那種表裡不如一的人。他的外表粗俗,但內心卻相當細膩,做事也是有條不紊。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瞧不出袁飛這點淺薄的用意呢。不過,話雖如此,袁飛還是好奇地問道:
&ldo;好吧,是我婆媽。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有事來找你?&rdo;
&ldo;喂,先生。&rdo;許景巖哭笑不得地回道,&ldo;你看,外頭這麼黑,都差不多到別人上床睡覺的時間了,也沒有事先預約,還帶著一個滿臉心事的女性朋友突然過來,假如你告訴我,你是來跟我敘敘舊,誰會信呢?&rdo;
說完這段話後,許景巖哈哈大笑起來,袁飛也跟著笑出聲來。張雪妮儘管沒有笑,但她至少抬起了頭,倒是對許景巖這種把話直接挑明的做法感到讚賞,瞬間增添了幾分好感。
&ldo;好吧,我就不打岔了,確實是有事來找你。我先把事情完整的說一遍,雪妮可以在一旁幫我補充。&rdo;
&ldo;嗯。&rdo;張雪妮望向袁飛,點了點頭。許景巖則是一語不發的等待著袁飛的敘述。
&ldo;這件事,還要從雪妮的父親意外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