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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去開門。
在看到那雙依舊藍得發紫的雙瞳後,我猛然想起,今天已經是約定的日子了。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嗎?”他笑了,但眼底沒有笑意。果然還是很生氣的啊。
“嗯。請進吧,有點亂。”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胡亂地點了點頭,然後拐彎去臥室換衣服。
圓領的白色T恤搭上黑色的耐克長褲。很簡單。一如我的世界,在他面前是黑白的。
出來後,發現果然精市和手冢是不一樣的,精市會讓我請他進來,手冢則是請了他也不肯進來;精市會自己照顧好自己,拿一次性杯子倒水喝,手冢則因為顧及禮儀不會這麼做。
王者和帝王,有區別。王者是隨意的,帝王則是被規矩束縛的。屍魂界的那些人又何嘗不是這樣?
“吶,精市好久不見。”站定,平復內心的思緒,我看著他的眼睛緩緩開口。“那……你要聽什麼解釋呢?”
見我直接切入主題,精市也沒有繞圈子。“很多。比如說……”似是在回憶,實際上卻不盡然,他只是在斟酌應該怎麼說才能讓我完全坦白吧?
“嗯?”我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等待他開口。面對他會不自然地拘謹,這和麵對同樣來要求解釋的手冢國光是不一樣的,因為我的心裡有他,所以會在意他。
“比如說,為什麼你去了空座而沒有來立海大?為什麼青學會有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女生?為什麼我會在見到那個女生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為什麼我會忘記你的一切……有好多為什麼啊……”他嘆息,抬眼看我,然後嘴角的弧度漸漸消失:“但是我只想問,在摩天輪上,你到底做了什麼?寧季。”這是他進門後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久違了的語調。
豁出去了。
“……消除了你關於我的一切記憶。”抬起低下的頭,我回答,然後就那樣直直地看著他,與其說是在看著他,還不如說是在凝視著他的眼睛發呆,我不敢看他,真的。因為我的愧疚。
沒有再追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沒有再問下去我是誰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沒有再問前面提到的任何一個問題……
幸村精市,永遠都讓我猜不透。因為他是王者,因為他有著上位者的高作,因為他是幸村精市。
“那,寧季,在這個世界上,你最愛的人是我嗎?”在我幾乎以為他會一直這麼沉默下去的時候,他開口了。
他又叫了我的名字,問我最愛的是不是他,但他重音強調的是,“在這個世界上”……
心猛地一驚,我終於對上了他的目光,本來無神的眼睛漸漸有了聚焦點,那是比項鍊上的那顆藍水晶還要晶瑩的藍紫色。
於是,我回答:“是的。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唯一愛的,只有幸村精市。”
“那就足夠了。”聽到我的回答,他笑了起來,很久沒有看見他那麼陽光的笑容了。“寧季,我要的不多哦。只有一個承諾。只要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心便和我在一起一天,這個承諾,你敢許嗎?”霸道的話語,挑釁的語氣,激將法?呵。
“有什麼不敢的。”你都說了,是在這個世界上了。但這個世界是你的世界不是我的世界。
我倔強地迎上他的笑面,踮起腳尖,一如以往一樣地吻在他的額頭。
那是我們特有的約定方式,是一種習慣。
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半年前初見的那天。
在公寓樓下,拎著行李的我,皺眉看著那傾盆的大雨。
“精市,我家裡沒有傘。”
好像早知道我會這麼說,他握著我左手的右手暫時鬆開,從單肩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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