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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而笑嘻嘻的沖容冽道:&ldo;對吧,容少?&rdo;
賈斌摸摸鼻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沒有說話!
容冽道:&ldo;孕婦玩多了手機不好,我這是為你和孩子的健康著想!&rdo;
許楠心道,扯淡吧你就!
我是婦產科醫生還是你是婦產科醫生!
這樣的謬論倒是個不錯的藉口。
賈斌沒有幫她說話,她的路子又斷了一條,她正要辯解,手卻被輕輕握住了,沈清音指著遠處的一個參天大樹道:&ldo;那是什麼樹?&rdo;
車裡的人都被她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ldo;那是漢柏!&rdo;容冽回到:&ldo;我本來是找了那處院子給你們住,這漢柏據說有100多年了,樹冠繁茂,夏天坐在樹下很涼快!&rdo;
阿軍放慢了車子的速度。
沈清音整張臉都貼在玻璃上,看到了那棵樹的枝繁葉茂。
他巨大分叉的枝椏像是無數的觸手,要將身處其下的人牢牢掌控。
她打了個寒戰。
容冽注意到了,吩咐阿軍道:&ldo;把空調溫度打高點!&rdo;
沈清音像是沒注意到他體貼的關心,而是慢悠悠的說了句:&ldo;夏天,我要在這裡呆這麼長時間嗎?&rdo;
一句話,就讓氣氛跌入到冰點。
良久後,還是賈斌的聲音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ldo;這裡左拐,很快就到了!&rdo;
車子在一棟老宅前停了下來。
沈清音冬天也不喜歡穿的臃腫,驟然從溫暖的車內下來,被海風吹得直打哆嗦。
容冽想起剛才熱臉貼了冷屁股,有心隨她去,但見她很快嘴唇就凍得發烏,還是沒忍住,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肩上。
黑色的大衣,帶著男人灼熱的體溫。
一如無數個纏綿的夜裡,他身上的溫度。
可現在這樣的溫度,卻讓她的心變得更加的寒冷。
他竟然都想到明年夏天!
他想這樣長長久久的囚禁她!
一想到這個,她的每個細胞都爬滿了令人顫慄的恐懼。
她恨不得將身上的衣服馬上脫下來燒掉!
燒死這些該死的囚禁和恐懼。
可是她忍住了!
細長的手指緊緊抓著衣服的邊緣,每一個指關節都泛白。
&ldo;快走吧,我讓他們打了空調,進屋子就暖和了!&rdo;
車子是停在大門外,從大門往裡,是一條只有一米寬左右的細細鵝卵石鋪就的小徑,小徑左邊是一個葡萄架,葡萄架下還有鞦韆,遍植花草,不過現在是冬天,樹葉粗黃,只有一派的蕭瑟之意。
右邊則有一個小小的池塘,裡面的水半幹了,只有幾支枯荷,在裡面萎靡不振的耷拉著。
&ldo;這房子是我堂叔家的,但他家沒孩子,去世後這房子又被賈家收了回來,一直維護著,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院子裡什麼都可以動,就是那葡萄架得留著。這是我堂叔為我堂嬸親自搭的,我爺爺說留著當個紀念!&rdo;
許楠心內五味雜陳。
這樣看來,賈家竟然頗多情深之輩,怎麼到了賈斌這,就變成了個多情種子呢?
沈清音卻是在觀察地形。
這院子裡沒有什麼大型的樹木,都是小灌木,幾株銀杏樹也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沒有可遮擋的。
這意味著從房子裡出來到門口這一段有百來米的距離,是完全暴露在其他人眼前的。
想要從容冽安插的人眼皮子底下開溜,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