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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接過皮箱，卻站在原地不動，低聲說：&ldo;楊州，我覺得你答應陳堅的請求是錯誤的，這讓我們不方便行動。&rdo;

&ldo;行動?怎麼行動?&rdo;楊州諷刺道：&ldo;你告訴我，你們的線人是誰?除了知道她是個女人，有個假名字叫做艾琳之外，你們還知道什麼?&rdo;

安德魯沉默了，他確實不知道更多。給傑弗裡提供情報的線人非常神秘，不受unpo的控制，做事也莫名其妙。有時她會主動匯報基地的各種情況，有時卻對警察署的調查請求置之不理。

&ldo;安德魯，動腦子想想。這裡科技落後，經濟不發達，而進行基因工程必須有相應裝置，還需要一定的人力物力，一個人能幹的成嗎?&rdo;

安德魯驚訝地挑起他的仿生眉毛：&ldo;不能。所以，背後是陳堅在推動?&rdo;

&ldo;幾乎可以肯定。&rdo;楊州望著不遠處的別墅，興奮使身體一陣發熱，說話的口吻卻很冷：&ldo;他想試探我，我還想試探他呢。&rdo;

安德魯猶豫道：&ldo;我還是覺得太冒險了。&rdo;

&ldo;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do;楊州拎起行李走向別墅，平淡地說：&ldo;放心，無論住在哪裡都不妨礙你監視我，今天的事你也可以向傑弗裡匯報。&rdo;

&ldo;我不是來監視你的，&rdo;安德魯說：&ldo;我是你的搭檔。&rdo;

楊州&ldo;呵&rdo;了一聲。這就是他反對人與機器人結婚的原因了，因為他們很無趣，只懂得服從命令。

安德魯跟在楊州身後，在儲存中搜尋有關楊州的一切資料。

傑弗裡的兩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ldo;一個不循規蹈矩的人。&rdo;

&ldo;他身上有崇高的人性。&rdo;

安德魯的晶片中儲存著幾十種關於人性的定義，沒有哪一個能跟他在楊州身上看到的東西對應。他僵硬地轉動著腦袋，好像在搖頭嘆息。

楊州看見方行迎面走來，低聲吩咐：&ldo;待會幫我檢查下房間有沒有監聽監視裝置，再裝一個訊號幹擾器。&rdo;

&ldo;好的。&rdo;

第四章 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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