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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需要迴避嗎?&rdo;楊州半開玩笑地問。

安娜誇張地擺擺手：&ldo;開什麼玩笑!陳先生特意吩咐過，您是最重要的一位客人。&rdo;

遊戲室就在書房的旁邊。門半掩著，楊州路過時，看到陳堅和方行親密地靠在一起，正戴著vr眼鏡操作遊戲。

他們突然歡呼一聲，然後碰了碰拳頭。

楊州只停留了短暫的一瞬，卻被陳堅看到了，他招了招手：&ldo;要一起玩嗎?&rdo;

方行驚詫地扭過頭，愉快的笑意一分分僵死在臉上。&ldo;楊先生居然還在這裡?調查還沒結束嗎?&rdo;他的語氣不算友好。

楊州早就發現了，方行並不擅長控制情緒，他對自己越排斥，越讓楊州相信他們有陰謀。相比之下還是陳堅城府更深，也難怪他坐上了頭把交椅。

楊州知道自己應該離開，可是不知什麼力量推著他走進房間。&ldo;玩什麼?&rdo;他問。

他們玩的是時下最流行的槍戰遊戲。楊州戴上vr眼鏡和耳機，透過手機接入遊戲，在好友列表裡敲了一下陸昭。

陸昭在紐約警察局工作，楊州是兩年前和他認識的。&ldo;好久沒見你上來了，&rdo;陸昭發來訊息：&ldo;忙什麼呢?&rdo;

&ldo;沒忙什麼。&rdo;楊州和他組完隊，進入了陳堅選擇的地圖，一邊走一邊用文字閒聊：&ldo;你呢，連環殺手落網了，應該不那麼忙了吧。&rdo;

陸昭的角色露出一個尷尬而無奈的苦笑。一枚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飛過，陸昭連忙躲閃，丟下一句：&ldo;回頭再說。&rdo;

陳堅選的地圖叫做廢墟，到處都是破敗的建築，房屋之間空空蕩蕩，一點用作掩護的植物都沒有。兩隊人馬躲在角落裡胡亂放槍，放完就跑，混淆視聽。

繞了二十分鐘圈子，楊州終於在瞄準鏡裡看到了方行的身影。他貓在燈柱後面，凝神觀望了幾秒，然後對陸昭比了個手勢，示意我來搞定。

兩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方行倒下了，陸昭的影像也消失了，鮮血濺到了楊州的鞋子上。楊州心中一驚，急忙匍匐在地，舉著望遠鏡環視一圈。然而視野裡沒有人影，只有幾棟矮房子和一個灰色的倉庫。

砰砰砰，子彈不斷地從他身邊呼嘯而過，最後都插進了泥土裡。槍林彈雨中楊州毫髮無傷，好像有人在故意戲弄他似的。

他全速跑到倉庫前，一腳踢開大門，熟練地換了一副彈匣。正趴在窗戶邊調整準星，耳邊忽然傳來輕微的咔噠聲。楊州來不及回頭，下意識地朝斜後方開了一槍。

鐵皮屋頂火星四濺。陳堅敏捷地跳下來，拿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

&ldo;不錯嘛楊州。&rdo;聲音從耳機內外傳過來，混合成奇妙的低沉。

兩個角色緊張地對峙著，腳下緩慢畫著圈，密切注視著對方握槍的手。

僵持了兩分鐘，楊州忽然說：&ldo;你擠到我了。&rdo;

&ldo;嗯?&rdo;陳堅下意識地低頭去看，角色也隨之一動，就在這一瞬間楊州扣動扳機，把面前帥氣的投影打成了一片血霧。

陳堅罵了句髒話，憤怒地扔下手柄。他眉眼帶霜，冷冰冰地注視著楊州：&ldo;你耍我?&rdo;

楊州微微一笑，虛偽又漂亮：&ldo;兵不厭詐。&rdo;

他琥珀色的瞳孔裡有隱隱的得意，陳堅本來暴躁無比，突然間又覺得想笑。他的火氣消了大半，嘴角的弧度也軟化了，但還是記恨楊州的暗算，惡狠狠地要求再來一局。

&ldo;下次吧。&rdo;楊州瞟了一眼黑著臉的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