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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州翻監控也無非是碰運氣罷了。他沮喪地搖頭，又問：&ldo;外面呢?&rdo;

&ldo;沒有。&rdo;陳堅說：&ldo;老樓都成耗子窩了，人一進去就驚得亂竄。裡面什麼東西都有，還發現一具不知死了多少年的白骨，就是沒看到活人的痕跡。&rdo;

楊州向窗外望了一眼。墨色已經侵染大地，天幕上零散地綴著幾顆星。時間的流逝太過無情，莉莉失蹤到現在多久了?他竟不敢再問。

陳堅送了飯就要走，順手去開燈。

光明讓絕望無所遁形，黑暗則能緩解焦慮。&ldo;別開。&rdo;楊州急忙制止：&ldo;太亮了看不清。&rdo;

陳堅覺得莫名其妙：&ldo;什麼看不清?&rdo;

楊州瞟了一眼螢幕，隨口搪塞：&ldo;影子。&rdo;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都定住了，剎那間只覺得後背一涼，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影子!影子!

楊州匆忙退出當前影片，在一堆監控裡忙亂地翻找。本來要走的陳堅又折返回來，問：&ldo;怎麼了?&rdo;

&ldo;糖果店北側路口的監控呢!&rdo;楊州語速飛快，指尖不停地滑動，越著急越找不到。

陳堅撥開他的手指，很快發現了目標：&ldo;這個。&rdo;

楊州開啟影片，把進度條直接拖到十八點零五分，然後點選了播放。那時太陽還在西邊天幕上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沐浴著又白又脆的陽光，在地面投下淺灰色的影子。

陳堅很快明白過來。他和楊州一樣，屏息凝神地盯著監控，用目光追逐著每個人腳下暗淡的形狀。

到了六點十分，影片的右上角突然冒出一截影子。那人最初大概是蹲著的，位於攝像頭之外，因為突然站起來，身高暴漲的影子便落進了監控範圍。

影子的腿十分細長，上身卻臃腫，好像抱著什麼東西。

陳堅猛地按了暫停鍵。房間裡安靜了一秒，然後傳出兩個人輕輕的呼氣聲。

楊州選中右上角的區域，將監控區域性放大。攝像頭邊緣處的影像天然地有些變形，但只要看一眼就能分辨，那影子不是一個人，他懷裡抱著一個小孩。

&ldo;是莉莉嗎?&rdo;楊州的聲音輕得像一陣風。

&ldo;應該是。&rdo;陳堅把影子放大又縮小，指著一處說：&ldo;你看這裡，像是荷葉邊的裙擺，還有這裡，是她的手，這個圓形應該是……&rdo;

&ldo;棒棒糖。&rdo;楊州在螢幕上點了點，讓監控繼續播放。那影子越來越遠，幾秒後就徹底消失在影片中。

&ldo;往南去了，走的f路。&rdo;楊州在手機上調出一號基地的地圖，陳堅則把f路周邊的監控全部找了出來。

凱爾&iddot;格林處心積慮，卻終究百密一疏。他的影子在好幾個監控裡都曾閃現，讓陳堅和楊州得以捕捉他行進的路線。

&ldo;到這就沒有了。&rdo;陳堅往後看了幾個監控，&ldo;應該就在附近。&rdo;

楊州把地圖放大，發現距離凱爾&iddot;格林的影子一公里的地方，有一片老樓。

&ldo;彩雲小區!&rdo;

兩人同時站起來，陳堅抓起楊州丟在一旁的大衣扔給他。

走廊的燈光十分明亮，楊州不適應地閉了閉眼，聽見有人問：&ldo;陳，楊，你們去哪，我能跟去嗎?&rdo;

陳堅明顯不悅地瞪著泰德&iddot;史密斯，眼看就要發火，楊州勸道：&ldo;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