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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用劍發出訊號,羅遠獨自大踏步出列,直逼至亭口兩丈左右,挾盾橫劍有如天神。
“我,八極雄鷹羅遠。”他聲如洪鐘,虎目中神光四射:“昨晚你們謀殺寄宿大寧集的江湖朋友,到底有何用意,理由何在,我要公道。你們是何方神聖,亮出旗號來。單打獨鬥倚眾群毆,咱們一概奉陪。那個油頭粉面的小孩子,你定然是甚麼無雙玉郎董冠章了,神氣得很,你過來。”
有人咒罵著作勢衝出,大概對他的話大起反感,有辱主子的尊嚴,卻被無雙玉郎伸手所阻止。
“你最好設法管住你這一群暴民。”羅遠的語音震撼山林,從攻心下功夫:“他們如敢不知死活衝陣,我保證片刻間便宰掉你們一半以上的爪牙。小孩子,你不準備過來和我打交道嗎?過來,別怕,我不會咬你的,我會保持打交道的風度。”
他所有的話,都以強勢的語氣壓迫,表示這廿二位江湖好漢,不是等宰的可憐蟲,對方人數雖多,嚇唬不了這些英雄豪傑。
無雙玉郎的怒意寫在臉上,被他的話激怒了,伸手阻止隨從跟上,獨自向他接近,那雙明亮的星目,狠狠地盯著他,似要將他生吞活剝。
“我要把你這些狂妄的話,打回你肚子裡去。”無雙玉郎的聲調怪怪地,一口捲舌的京腔也怪怪地:“你是明知必死,所以乾脆賣狂嗎?”
“哈哈!正相反,我八極雄鷹有十成必勝的信心,我有把握以最少的代價,屠光你們這些雜碎。”羅遠狂笑,豪情駿發:“你的爪牙軍師攝魂天魔死傷慘重,他就是最佳的活見證。我八極雄鷹在大寧集嶄露頭角,迄今為止,還沒碰上真正的敵手。也許,你那位練成排山袖的人,勉強可以和我周旋三五下,最後他一定死。
“你是真的狂,哼!”
“狂者進取,有甚麼不對嗎?閒話少說,把你的用意和理由說出來,我在聽。”
“你們妄想前來奪金髮財,以便名利雙收,妨礙了我們,必須加以清除。”
“胡說八道。即使是武道門的人,也無權提出這種不講江湖規矩不上道的要求。黑吃黑是江湖所公認的正當手段,看誰神通廣大是行規之一。你是武道門的人嗎?叫陰陽使者出來和我理論。即將血流山野,你一個小孩子難當大任負不起責。
“我是來找武道門打交道的人。”無雙玉郎正式表示態度:“所以要清除你們這些妄想混水模魚的人。你像是知道我的來歷。”
“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羅遠避免正面答覆:“你派那位自稱人熊的人傳話,已經亮出你的名號,他所說的無雙玉郎,想必就是你了。”
“對,那就是我。我已經表明我的立場,不許你們妨礙我和武道門打交道的事。我要求你們立即向後轉南下隨州,放你們一條去路,如何?”
情勢轉變得急轉直下,明白地表示不再“清除”。無雙玉郎顯然被他的強硬態度所撼動,不想付出慘烈的代價,和平解決是上策,人多不一定穩操勝算。
“我無權干預其他朋友的行動,你的要求我無法答覆。”羅遠斷然拒絕對方的要求,事實上他也無權干預其他朋友的行動。
以千手靈官來說,與奪金無關,他能干預得了嗎?他要北上到南陽府,那能乖乖地被趕回隨州走回頭路,連他自己也不願意在暴力脅迫下低頭,其他的人他更管不了。
“看來,如不斷然打發你,我將付出可觀的代價,甚至可能得不償失了。你以為你很了不起是不是?”
“當然,我在這裡威風八面,不是打腫臉充胖子,虛張聲勢唬你們吧!”
“我就要看看你憑甚麼狂。”無雙玉郎雙手一提,拉開馬步,“把你身上的零碎卸除吧:我不會用暗器對付你,公平地用拳劍決生死,我要公平地殺死你,讓你死而無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