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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內洛普眨了眨眼,拉著西弗勒斯的手晃了晃,正準備再說些什時,屋內突然傳出一聲暴喝:「臭小子,你在做什麼壞事!」
這聲嚇得佩內洛普一抖,西弗勒斯也將她的手拂去,低聲飛快的說了一句「以後不要再來了。」就把她推了出去。
看著又被關上的門,佩內洛普扁了扁嘴,隔著門板還能聽到裡面男人大聲嚷嚷著,他叫西弗「雜種。」
佩內洛普知道,這不是個好詞,那個兇巴巴的男人會是西弗勒斯的爸爸嗎?
她不僅想起了布朗先生,布朗先生是律師,永遠溫柔優雅,是標準的英倫紳士,而裡面那個男人……
佩內洛普有些害怕,她拉了拉身上的裙子,覺得爸爸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爸爸應該是溫柔,強大,保護自己的孩子,而不是辱罵。
她鼓起勇氣,使勁推開門,門板與牆壁相撞的聲音成功引起了屋子裡人的注意,佩內洛普看到,西弗勒斯正站在那裡,雙手緊緊握著,而樓梯口,一個消瘦的男人正提著酒瓶,他嗤笑一聲,晃晃悠悠地走到西弗勒斯身邊,朝著他的後腦勺狠狠扇了一巴掌。
「小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佩內洛普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他不講理,不紳士,甚至還隨便打人,她抿了抿嘴,走上去把西弗勒斯拉開,抬起頭,對上男人不屑的目光,「大人不可以欺負孩子,更不能說髒話。」
她一本正經地說道,似乎覺得這樣太沒有威脅性,又補了一句,「我爸爸是律師,他說長輩打孩子是可以起訴的!」
「哼。」
男人明顯沒把她的話當回事,手臂一揚,將西弗勒斯抓了出來,搖了搖頭,他的酒似乎還沒有醒,揚起眉毛看看佩內洛普,說道:「小丫頭,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
他怎麼可以這樣!
佩內洛普咬咬牙,迅速抓起西弗勒斯的手,準備拉著他跑出去,卻被揪住衣領提了起來。
裙子的領口勒在她的脖子上,這讓她很不舒服,努力掙扎著,試圖掙脫男人的鉗制,可惜一個女孩的力量和成年男人相比實在是太小了,儘管這個男人喝醉了酒身體還不太好。
就在佩內洛普覺得自己快喘不上氣來的時候,那隻手鬆開了,伴隨著重物倒地的聲音。
她捂著脖子狠狠咳嗽了幾聲,抬起頭,看到西弗正提著一塊木板。
小孩……打大人……
五歲小女孩的腦子裡明顯還不能裝這麼多事,她一時有些愣神,而就在這個時候,西弗勒斯推了推她,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低沉,「以後不要再來了。」
「啊……」
佩內洛普順從地走出門,回頭看了看西弗勒斯,他的手裡還拿著那塊木板,木板的邊緣並不光滑,留著毛刺。
他的手一定受傷了。
她這樣想著,可惜還沒說出來,西弗勒斯就把門關上了。
看著眼前的門板,佩內洛普把手裡的書放在門前,輕輕敲了敲門說道:「我把書放在這裡啦,你記得…要講給我聽。」
說完,佩內洛普抬頭看了看二樓的窗戶,窗戶開著,風揚起厚厚的法蘭絨窗簾,像是邪惡的巫師在舉行神秘的儀式。
好吧,蜘蛛尾巷的確很可怕,除了西弗勒斯。
佩內洛普的記憶力該死很不錯的,她繞了一兩次就看到了熟悉的柵欄,布朗先生並沒有來,這個時候還不到五點,她撿了一根樹枝,一邊搖晃著它一邊往家裡趕。
不知道為什麼,回到家她並沒有把今天的事告訴布朗先生,吃完晚餐,她抱著玩偶,靠在布朗太太身上,猶豫問道:「媽媽,世界上會有爸爸媽媽打自己的孩子嗎?」
布朗太太放下書,憐愛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溫聲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