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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是高遠航，蘇洋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ldo;孩子，等拍完這張之後你過來，我們三個一起拍一張照片。&rdo;

女人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蘇洋點點頭說，好的。他的視線早已模糊一片，可是他仍舊努力向前看著，透過人群的間隙，去看那張朝思暮想的臉。

照片拍好之後，女人又去拜託別人幫忙拍照，在找好人之後，她叫蘇洋過來，然後左手挽住蘇洋的胳膊，動作輕柔沒有陌生感。

她的笑忽然變得香甜，就和空氣中桂花的味道一樣甜。

照片定格的瞬間，是她笑得最開心的那一秒。

照片剛剛拍好，小智和唐寧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熱情地圍住了挽著蘇洋的女人。

&ldo;阿姨，我帶你去聽歌吧，我朋友唱歌特別好聽，而且人長得特別帥，可比你兒子帥多了。&rdo;

唐寧一邊說話一邊拉著女人往橋下走。

&ldo;真的嗎？比我兒子還帥？&rdo;

三個人說著笑著離開了，留下蘇洋和高遠航站在橋上，像兩個剛認識的小孩子一樣緊張著，忐忑著，躍躍欲試著，他們都在思考著該如何張嘴說出第一句話，以及第一句話應該說些什麼。

&ldo;那隻柴犬還好嗎？&rdo;蘇洋問。

&ldo;好，就是變老了，從一隻小狗變成了一隻老狗。&rdo;高遠航答。

&ldo;還沒起名字嗎？&rdo;蘇洋問。

&ldo;起了。&rdo;高遠航偷笑。

&ldo;叫什麼？&rdo;蘇洋問。

&ldo;叫蘇洋，從你離開上海的那天開始，它就叫蘇洋了。&rdo;高遠航嘴上忙著答話，手上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蘇洋無言以對。

&ldo;你都不知道，每當我叫它蘇洋的時候，它不管在做什麼，都會馬上搖著尾巴跑到我跟前，哎，它可比你聽話多了。&rdo;

蘇洋再次無言以對。

在經過數次的撲空之後，高遠航終於如願以償地抓住蘇洋的手，他滿意地裂開嘴笑了，嘴角差點就咧到耳朵去。

&ldo;喂，我爸媽你都見過了，見過家長的媳婦就賴不掉了，蘇洋啊，我準備好了，我這邊一點阻礙都沒有了，以後我陪你去面對你那邊的困難吧。&rdo;

高遠航的手在逐漸加重力道，目的是為了應對蘇洋可能做出的任何反應，不管蘇洋同意也好，反對也罷，他這次就算是捏碎骨頭，也不會讓蘇洋從自己的掌心中逃掉。

&ldo;你媽……&rdo;

手上傳來的劇痛讓蘇洋的一句話只說出了兩個字。

&ldo;你罵我……&rdo;高遠航滿臉委屈看著蘇洋。

&ldo;不是，不是，我是說，你媽比你好看，你媽那麼好看那麼溫柔的，你怎麼一點也不隨她呢。&rdo;

蘇洋這才把話說清楚。

高遠航報復性地去掐蘇洋的腰。

&ldo;你說話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rdo;

&ldo;你說話要對得起自己的臉！&rdo;

&ldo;你這是拐著彎罵我不要臉唄？&rdo;

&ldo;是。&rdo;

&ldo;哦。&rdo;

&ldo;哦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不要臉，要臉有什麼用呢，我只要你。&rdo;

高遠航的話，讓蘇洋的這個夜晚變得完滿無缺憾，在這一年十月的無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