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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正說著話，陳鋒神色一緊，兩手突然把聞天海、丁三拉著往邊上拖，嘴上罵著：&ldo;操他媽的小日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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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守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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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鋒眼疾手快地拽著兩人翻身進了工事，一發炮彈擦著尖厲的哨聲砸在離他們幾丈遠的地方。&ldo;弟兄們，注意放炮了。&rdo;有人在喊。

炮擊逐漸密集，一發跟著一發，劇烈的轟鳴聲響成一片。

&ldo;孃的，就知道打炮。&rdo;聞天海咒罵著，悔得腸子都綠了，不該來這是非地，腿肚子抖著，有點像轉筋。

陳鋒冒著炮火彎著身子在戰壕裡來回跑，他很清楚，這會兒士氣不能散了。他跑到幾個軍官那裡大著嗓門囑咐著一些事。

炮彈簡直像鋤頭一樣，差不多一尺一尺地把陣地犁了二十分鐘，弟兄們只能儘量身子趴低了，趴在工事裡。丁三想：&ldo;奶奶的舅子，炮打得真邪乎。當兵這幾年，就覺得這次的炮打得最密集。&rdo;

大地跟著巨響一下下地抖動，濃煙嗆得人睜不開眼，丁三覺得有點喘不過來氣，劇烈的震動攪和得胃都有點痙攣了，他探頭想喘口氣，這時看見煙霧後面遠處有些個黃點。

&ldo;鬼子要衝過來了，兄弟們抄傢伙啊，趕快啊，鬼子要上來啦。&rdo;丁三也顧不上炮擊了，在陣地上來回喊。

陳鋒在這邊聽了，拿瞭望遠鏡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小鬼子日子是真不過了，陣地正面至少有兩三百的鬼子。

這時炮擊已經沒那麼密，估計在打火力延伸。陳鋒一把扯過丁三：&ldo;你從現在開始，當我的勤務兵，明白了嗎？&rdo;

&ldo;是，長官。&rdo;

&ldo;那好，我這就去一隊和二隊，你去找三隊的代理隊長趙長虹，跟他說，就說我說的，給我死守住，把鬼子放近了再打。&rdo;

剛才的炮擊把匆忙修好的工事折騰毀了一多半，丁三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三隊的地方跑，見著趙長虹打了敬禮，趙長虹一腦袋土，臉被燻得黑黑的，衣服快成了布條了，大大咧咧也不還禮就問道：&ldo;啥事？&rdo;

&ldo;陳團長交代的，讓我告訴你，死守住陣地，把鬼子放近了再打。&rdo;

&ldo;那你是誰啊？&rdo;

丁三撓腦袋：&ldo;陳團長讓我當他勤務兵。&rdo;

&ldo;整得挺好，你回去吧，讓陳團長放心，我趙長虹腦袋在，陣地就丟不掉。&rdo;

丁三往回跑的時候，陣地上已經開始槍聲大作。日軍的進攻非常狡猾，散兵線撒得很開，利用著地形，幾乎是逼到陣地前一百米開外才衝鋒。丁三喘著氣，跟陳鋒說：&ldo;趙長官說了，他腦袋在，陣地就丟不掉。&rdo;

陳鋒在想趙長虹也真敢說，這次炮擊就能看出，這個陣地，日軍是志在必得了。

&ldo;好，你就跟著我，我怎麼打，你就怎麼打，儘量打當官的，你能分得清吧？&rdo;

&ldo;是，長官。&rdo;

丁三抓著槍，探出頭，不遠處日軍機槍邊上，有個拿指揮刀的，丁三拿表尺套上摟了一槍。但那指揮刀沒什麼動靜，還在那比畫，丁三拉栓，又是一槍，還是跑了偏。終於第四槍，那個小腦袋歪了一下，刀也掉在了地上。

有點遠，再加上有煙不怎麼看得清楚，丁三就對著機槍的火舌打，又打了幾槍，火舌沒了。邊上那個扶彈鏈的日軍可能接過來接著打。幾分鐘後，那挺機槍又響了。

丁三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