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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王茉莉是獨生女,又是毀了名聲貞節的,王家父母便招了個落魄漢子,隨便在家裡頭拜了天地,算是結了夫妻。
若是如此好生過日子,便也罷了,偏生王茉莉瞧那漢子左看不順眼,右看更是不順眼,日子沒過兩天,便叫家裡頭的僕役舉了棍子,將那漢子給攆出了家門。
那漢子也不是個老實的,在王家呆的這段時日,偷偷摸摸攢了不少錢財,既是被攆,又覺那王茉莉壓根兒不是過日子的人,乾脆帶著錢財,頭也不回地走了。
於是王茉莉更氣,深覺自家竟被一個糟漢子嫌棄了,梗在心裡頭,脾氣也愈發古怪起來。然而沒等那漢子走幾日,王茉莉便發現,自家有了身孕。
王家雙親很是開心,這孩子生下了便是姓王,若是個男孩子,王家也有了傳宗接代的了。
卻又是想不到,那王茉莉卻是去了回寺廟,無意裡見得顧博文帶著妻室去還願,那新婦肚皮尖尖,儼然和她一樣,也有了身孕。
這般一見面,可是了不得了,王茉莉好似癔症一般,總覺得,自家是嫁了顧家,肚子裡的,就是顧博文的孩子。
一日偷跑出門,去了那顧家門前,又是哭,又是鬧,只說顧博文始亂終棄,她懷了孩子,如今顧家卻是不認了。
如此這般鬧了一陣,顧博文字就因著王茉莉那事兒,在書院裡叫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成了笑柄。乾脆同雙親商議,不如舉家搬遷,離開這地方便罷。於是去了九安縣安家落戶,一家人總算是耳根子清淨了。
孫昊嘆了口氣,道:「不曾想,那王茉莉真真兒厲害得很,竟是尋到了九安縣那裡,也不知這千里迢迢的,她一個女人家,怎就這般有能耐。」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小三子:「聽那位老婆婆講,那王茉莉生下的孩子,耳根後頭有顆紅痣,我且去看看,他可是那王茉莉的孽種。」
於是下得庭院,揪住那小三子的耳朵看了看,果然一顆鮮艷艷的紅痣,正長在那耳背後頭。
「嘖嘖」了兩聲,孫昊又是恨,又是搖頭:「親娘是個瘋子,這又生了個小瘋子出來,真真兒是顧家的冤孽,竟是窮追不捨,甩也甩不掉。」
見得顧揚靈哭得一雙眼紅腫,昊郎娘拍拍她的手背道:「如今總是拔出了源頭,等著除了這冤孽,為顧家報得仇恨,我尋思著找個黃道吉日,便叫昊郎認祖歸宗。」
顧揚靈一呆,淚眼朦朧道:「您沒說笑?」
昊郎娘便笑了:「昊郎本就是顧家的種,認祖歸宗,也是應該的。」說完往庭下看去,冷冰冰長笑一聲:「當真是老天有眼,當初你這廝存了壞心,設了奸計叫我懷上了昊郎,卻沒曾想過吧,卻是給顧家留了條種。」
孫昊在上頭說的時候,小三子也躺在地上聽,如今被昊郎娘這麼一激,立時憤恨起來,厲聲喊道:「顧家如今只有一條種,那就是我,我是顧賢鶴,靜娘是我的娘子,我才是顧家老大。」
昊郎爹忍不住奔下庭去,當年的那股子怨氣,如今可是找對了仇家,牟足了勁兒在小三子身上跺了幾腳,恨聲道:「你這奸賊,簡直是壞透了,怎的這世上,竟有你這種敗類!」
小三子忽的揚起頭顱,眼珠子血紅,瞪著昊郎爹道:「我是顧家的長子,你竟敢踢我!」
孫昊不禁搖了搖頭:「這瘋子,竟還能做將軍,也不知上陣殺敵時候是個什麼模樣,也活該那禹王兵敗被殺,真真兒眼瞎,都瞧不出這是個瘋子嗎?」
薛二郎一直默默無言,此時方唏噓道:「我倒是同他打過交道,卻是個腦子清楚,極為厲害的人物,真真兒是瞧不出,原來竟是個瘋子。」
顧揚靈擦了擦淚,突地逼近那小三子,問道:「你如何認識我孃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黑寡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