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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大洲:「不行,這笑話我一般人不告訴!」
方岳望向那邊,陳兮一直專心摸麻將,對其他毫無興趣。
幾人在茶館呆了一下午,想等雨停再回家,結果大雨沒完沒了,他們在茶館吃過晚飯,雨水還沒有要休眠的意思,大家出門沒帶傘,最後問茶館借了幾把雨傘,這才一塊兒離開。
茶館有小廚房,能給客人提供簡單的米線餛飩類的食物,其他更多的是小吃甜品,陳兮和方岳的晚飯就是這些。飯後他們還得留店,今天週六,大多數人不用工作,晚上六點到八點是相親尖峰時段。
因為下雨,天色黑的早,茶館裡客人只有稀稀落落沒幾個,茶桌上的燈光營造著一種旖旎昏昧的氣氛。
陳兮和方岳坐在靠近大門口的散座,面前各擺著一隻茶杯,清綠色的茶水晶瑩剔透,裝在月牙形狀的玻璃器皿中,彷彿是摘了天上的月亮。
陳兮一直在忙著回復微信訊息,忽然聽到茶館背景音樂切換了,這首歌她連續聽了好幾天,熟悉歌聲一響,陳兮從手機裡抬起頭,循著音響的方向,不由自主地側耳傾聽。
方岳拿茶壺的動作頓了一下,朝她看了眼,然後慢慢給自己杯中倒茶。清透的茶水從月牙壺中細緩流淌,方岳問道:「手機這麼多訊息?」
陳兮邊聽著歌,邊回答:「都是諮詢的客人,週末有空的人多,你還記不記得馬餘傑的堂哥?」
「馬勇?」
「對,就是馬勇。」
方岳只知道對方名字,「他好像還沒來過婚介所?」
「沒呢,他大學還沒畢業。」
……方岳並不知道這點,潘大洲沒跟他說。
陳兮解釋:「馬勇是社恐。」
社恐的程度不輕不重,馬勇屬於去店裡買個東西,都不敢跟店員開口的那類人,所以馬勇媽媽才著急給他徵婚,馬勇下個月就大學畢業了,馬勇媽媽擔心他離開校園後更加認識不到女孩兒。
但馬勇隔著網路跟人溝通沒問題,馬勇還表示,他只是怕生,跟人熟悉了之後就好了,他跟他媽在有些方面沒法溝通,比如他不愛發朋友圈,他媽就認為他性格自閉,擔心他需要看心理醫生。
方岳聽陳兮形容完,笑了笑,問她:「馬勇肯相親?」
「錢都交了,他也只能同意。」
「有擇偶要求嗎?」
「有啊,」馬勇沒有發照片,但根據描述,他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一百四十斤,偏瘦,大學專業是計算機,「他要求挺簡單,說是喜歡善良的,女方最好比他大一點。」
方岳:「喜歡姐弟戀?」
陳兮:「嗯,我也挺意外的。」
一首歌有四分半鐘,現在歌還沒結束,方岳喝了一口茶,握著茶杯開口:「說到這個,我聽大洲他們說,十三班有個男生在追你?」
陳兮剛在看手機,聞言抬眸。
「別誤會,」方岳說,「可能是因為最近每天都給人相親,對這方面有點關注,比較好奇。」
桌邊窗臺擺著幾盆可愛的小綠植,雨珠細細密密敲打玻璃窗,兩者隔著窗戶,一個出不去,一個進不來。
「哦,白芷跟我提起過,但那個可能是開玩笑。」陳兮說。
「嗯,」方岳沒什麼多餘表示,眼神指了一下陳兮的空杯子,「還喝麼?」
陳兮拿起月牙壺,給自己倒茶水,邊倒邊說:「我現在每天看到那些人,也是滿腦子的匹配度,自動會想這人是未婚還是離異,有車有房嗎,白領還是藍領?這應該算是巴德爾邁因霍夫現象吧。」
除了這個,陳兮還發現一個奇怪現象。
婚介所是方媽在她婚姻「不幸」的時候開張的,當時的方媽被婚姻折磨得千瘡百孔,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