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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李梓言……」錢豪醉醺醺的說，「我也記得、這個人！怎麼了？人已經找到了？」

「應該還沒找到吧，我也不知道。」第一個說闢謠的女生說，李先華這時候想起了對方的外號，叫做小靈通。因為她年紀比他們都要小一歲，而且訊息很也靈通而得來的外號。

當初「靈媒」的謠言傳播，小靈通其實「功不可沒」。

「不過我倒是聽十四中的老師說，當初的事情好像真的是個誤會外加巧合。」小靈通又重申了一遍，「李梓言不是什麼靈媒。」

「你說不是就不是？」那個男生繼續抬槓，「你有什麼證據說她不是靈媒？」

小靈通說：「我當然有證據！我的線人告訴我，老師們已經有了懷疑物件，就是專門傳播這個謠言的人，據說啊是……」

聽到這裡，李先華徹底坐不住了，害怕下一秒他們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於是猛然站起來，還把桌子上的筷子給搞掉在地上。李先華連忙蹲下身去撿，正巧就瞧見坐他正對面的陳詩涵的裙子下面居然……居然是空蕩蕩的一片！

陳詩涵居然沒有腿！

李先華更加驚悚了，猛然一個抬頭，卻忘了自己腦袋上是重重的桌板，一下子就撞到了桌板，頓時磕得個頭暈眼花，雙眼冒金星。

他這一驚一乍，倒是成功打斷了在場的所有人對「靈媒」這個話題的討論，注意力全部轉到了李先華身上，問他有沒有事。

班長連忙把李先華從桌子底下扶起來，奇怪道：「沒喝多少啊，你怎麼醉得那麼厲害。」

李先華現在頭痛心慌慌，驚疑不定，對面的陳詩涵究竟是人還是鬼？難道剛才是自己眼花了？

可是李先華又沒有理由和機會再去看鑽一次桌子去看一次陳詩涵的裙底。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護身符，心想有這個東西的保護，自己又怎麼會撞鬼？但是，但是萬一呢……

片刻間，李先華想了很多，他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心中做了決定。於是對班長說道：「我現在肚子好痛，想上廁所，可是我全身沒力氣，班長你扶我去吧。」

老好人班長立馬就同意了，扶著李先華走出包廂，廁所就在這層樓的盡頭。

兩個人一起走向廁所的時候，有一個中年女人和他們外掛而過，對方身上穿著這裡的制服，半截袖子下露出小半片刺青圖案，就在李先華定睛一看的時候，那處面板卻又是光滑完好的，那女人的臉也是陌生的。

是自己喝多了嗎？怎麼又是幻覺，難道陳詩涵那裡我是看錯了嗎？

李先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的汗毛根根豎立。

他轉過頭，不再看那位女服務員。而這時，那位中年女服務員卻轉過頭看向他的背影，原本出現在胳膊上的刺青竟然「遊」到了她的臉上，但很快又滑到了脖子處——是一張完整的女性臉孔刺青。

那張刺青像還似笑非笑了一下。

李先華進到廁所，感覺小腹一陣緊繃感，假想上廁所變成了真想上廁所。

他一邊解手，一邊把剛才關於陳詩涵的發現說了，用開玩笑的語氣對班長說道他的發現。班長站在他旁邊，卻沒有方便的意思，他安慰李先華道：「我覺得你喝多了看走眼了。不過說到這，我在網上看到一個說法，就是把手這樣這樣弄……透過縫隙，可以看到鬼。」

班長邊說邊示範，兩隻手結成類似於法印的手勢。但是這個動作太複雜了，李先華看了也學不會。他抽起褲子，往洗手池的方向走，然後說道：「這也太麻煩了，還不如看鏡子裡有沒有影子那個辦法。沒有影子就是……」

話還沒說完，他便頓住了，因為他驚恐的發現，鏡子裡只有他一個人，沒有班長！

「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