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第1/2 頁)
他掐著我脖子t 的手越發用力,能進入我肺腑的空氣也變得越來越稀薄。
我的臉色慘白,但嘴上還是不卑不亢,「很慘能如何?你能殺了我?」
他忽而笑,笑得陰森而詭異,「不怕死?那你怕不怕不死不活?」
我穆然打了個寒顫。
周舜臣注意到這一點,又加重了手裡的力度。我從他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狼狽不堪。
他的手越發用力,我本能反抗,但是力氣不及他。
極度地缺氧令我的臉從蒼白變得通紅,我掙扎著去抓周舜臣掐在我脖子上的手,但絲毫沒有用。
我不知道這樣地狀態究竟持續了多久,只知道在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周舜臣的手卻忽然一鬆。
我本能地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劇烈地咳嗽讓我的身體止不住顫抖。我忽然覺得口腔一陣腥鹹,緊接著,鮮血從牙齦裡滲出來,流了很多,止不住地流出嘴角,然後一串串地砸在白色的地板上。
我下意識用手抹了一把,手心裡全是血,我才發現,不止是牙齦出了血,鼻子也流血了。
我微怔。
周舜臣也明顯愣了下。
他方才下手不輕,但也控制了力度。再者他只是掐了我的脖子,沒動手打我,斷不至於讓我流這麼多血。
周舜臣蹙眉看著我,問我:「你怎麼了?」
我不言不語。
事實上我也沒有力氣回答。
他繼而又走近我,伸手卡住我的下巴迫我抬頭,就是這一個動作,他才發現我的體溫異常。
周舜臣的眼眸複雜蘊著,深不見底,「你發燒了?」
我不耐煩就要甩開他鉗制著我的手。
是,我發燒了,而且還不是第一天發燒。
早在我從醫院與唐倩分別之後,我便一直在發燒。不過後來吃上藥好了些,白天退了,晚上又會燒起來,反反覆覆,一直持續到現在。
我沒太在意,因為是低燒,除了身上沒什麼力氣之外,其他也沒什麼毛病。
周舜臣又沉著臉問了句,「你最近一直去醫院,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聞言一愣,剛想問他怎麼知道我經常去醫院,但轉念又想起他在我的車上裝了定位,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周舜臣見我不說話,語氣頓時沉了幾分,「你/他/媽啞巴了?」
我一聽這話也來了脾氣,聲調一下子抬高了七八分,「我去不去醫院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扳著我的臉,很霸道的姿勢,迫使我面對他,「你發燒多久了?」
我不耐煩說不知道。
他片刻沉默。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靜,他看著我,目光冷冽且帶著壓迫感。
我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繼而把頭別開。
周舜臣微微斂了眸,下一秒,他忽然把我抱起來,然後大步向門外走去。
我心裡一驚,脫口而出,「你帶我去哪?」
周舜臣言簡意賅吐出兩個字,「醫院。」
我立刻說不去,然後在他的懷裡拼命掙扎。
周舜臣隨即厲聲呵斥我,「老實點!」
可我哪裡會聽,t 掙扎地更加厲害。但我的力氣終究不及他,他將我抱到他的車門前,不由分說將我粗暴地從駕駛室塞到了副駕駛,然後門一關,緊接著就落了鎖。
他隨即發動車子,我都來不及反應,車子已經平穩地開向了公路。
我放棄了反抗,窩在副駕駛裡一聲不吭。
外面下了雨,有很長一段泥土路坑窪不平。在顛簸中,睏意來襲。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已經歪在副駕駛的椅子裡昏昏沉沉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