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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間,她似乎再次回到那個生她養她的濱水之畔。
五歲前,這裡便是她的一切。
一艘簡陋的烏蓬漁船便就是她的家,上面住著她與她的阿爸。
那個,雖然已是滿臉滄桑、腰背佝僂的老者,但卻總是對她笑得很是慈祥的阿爸。
全心全意愛護著她,照顧著她,力所能及的給她最好的阿爸。
有多久,他的笑顏沒有出現在她的眼前了。
是她忘記了他,還是他厭棄了她?
手臂無聲的舉起,好似重有千斤。
那裡原本是唯一一個給她溫暖的地方,然後又成了自己所鄙夷的存在,最後成了被深深掩埋的過去,而現如今,卻又成了她無比嚮往,但卻欲達而不至之地。
阿爸,阿爸,是我錯了嗎?是我,錯了吧。。。。。。
在她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去支撐手臂,在她哪怕是睜著雙眼也再也見不到一絲光明之時,她終於可以重新與記憶中的家人再次相會,那麼,就這樣吧,就這樣再次輕率地拋掉自己的一切,只要可以重歸於這一片溫暖,只要,可以重歸於這一片溫暖!
一滴淚悄然的滑過她的臉頰,滴落而下。
阿爸。。。。。。我想回家了。
。。。。。。
看了看已經失去生機的一男一女,一旁一個持刀的黑衣護衛轉而向著耿姓大漢問道:
“大哥,您看。。。。。。”
耿姓護衛聞言平淡不語,只是走上前來看了眼地上的女子,忽然反手一道寒光閃過,先前被他從許三多身上拔下來的匕首直直插進了秀娘胸口之中,見確實毫無反應後,方才再次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負身而立,道:
“今兒個既然是老相爺的壽辰,咱們這些故舊之交的自當也得備份賀禮才是,不如。。。。。。”回過身來,耿姓大漢再次四下打量了一番後,扯出一抹詭異的笑意,繼而揚聲道:
“來人,一把火燒了這裡,咱們就當是給老爺子——錦上添‘花’了。”
言罷,踏步而去。餘下眾人皆是俯首領命,恭敬道“是!”。
當黑衣人全部撤出錦衣閣的瞬間,自那處僻靜的院落中升起一道火光,紅彤彤的直映天地。
端坐於馬上,耿姓大漢單手持著韁繩回頭望了望那好似繁花盛開一樣的壯麗景象,不由得似是略有所感一般,輕語呢喃道:
“許三多啊許三多,雖然年紀尚輕,倒的確是個可以辦事的人才,真是可惜了啊。”
言罷,調轉馬頭,直接揚塵離去。
雖然你許三多樣樣都好,但唯有一樣不行,那就是眼力!
要怪就怪你自己下錯了注,跟錯了人,二皇子?無非就是個妾室所生的庶子罷了,竟敢妄想一步登天,真是無稽之談!這天下,必將納入我耿氏一族。
恍然間,耿姓大漢的腦海裡閃過許三多臨死前最後的一番話,眸色不由得一暗。
那個孩子,似乎當真若發的不受管教了,這樣可不好啊。
若是再繼續這樣的話。。。。。。
想到這,耿姓大漢的面色不由難看了幾分。
一個高傲自大卻又短目寸光的姐姐,一個少年輕狂不甘心當做棋子的侄子。真是,越來越不惹人喜愛了,那麼,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了!
終歸究底,到底最後是誰坐上那個位置並不重要,對於耿氏一族而言,只要滿足兩點就行。其一:必然是他那個皇后姐姐名下之子,至於是不是親生的,那又有什麼區別,反正都屬嫡系;其二:必然是個聽話膽小懦弱的孩子,若不然等到時把他推上那個至高點後,反惹一身麻煩豈不不妙。
所以,他這個有著幾分血緣關係的侄子在他的眼中,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