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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功看到徐行名眼破碎的光。他的平靜就裂出一絲痛快來。
「徐行名,你玩不起嗎?」褚曾翎又好心地問他。
「我沒有玩。」徐行名直直迎上他的目光,「但我給得起。」
徐行名眉壓眼淌,眉眼之勢化作一股淒涼。
褚曾翎一愣後快速勾起嘴角佯裝無事。
「給得起就好。」他滿不在乎地肯定,端起桌邊的茶一飲而盡,他強行擠走心裡的那點逐步放大的揪心。
憑什麼徐行名一眼,他就自亂陣腳。
他痛,徐行名就得更痛。
他倆在客廳和眾人道別,想必是徐行名已經說過二人要走,貝公館的主人只笑了笑,吩咐人準備車後似是不忿。
「就是可惜老傅的一片心意了,這……」貝承志被傅亳州摁住肩膀,話鋒一轉,「這是來我家補勞動課了,老傅。勞動最光榮。」
目睹這一切的褚曾翎坦然對上貝承志的審視。
另一旁,對著徐行名的眼含歉意,傅亳州擺了擺手,表示沒什麼,叮囑他一切小心,有需要找他。
褚曾翎皺眉之間,叫「清清」的女孩突然發問。
「褚曾翎,你有女朋友嗎?」
「清清。」傅亳州短促的聲音含有警告。倒不是問的內容有什麼問題,更像是來自兄長的「不要胡鬧」,帶點親暱之餘希望她記得禮貌,用更合適的方式。
女孩調皮,重新解讀哥哥的話,揚起修長的脖頸又問一遍:「褚曾翎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嗎?」
本來要轉身的褚曾翎忽地笑了,他看著女孩子,答道:「女朋友沒有。」
但他胳膊一伸,拉住徐行名的手,五指強行進入徐行名的指縫。
「有一個家屬。」他將兩人緊握的手舉到女孩面前。
女孩驚訝地捂住嘴。
「是真的嗎?」褚曾翎今天第一次聽到傅亳州那把上位者該有的,毫不動搖的聲音突然有了情緒波瀾。
褚曾翎爽到全身毛孔都張開。
「今天事情太多,本想著之後正式介紹。既然被發現,擇日不如撞日,這是褚曾翎,我們正在交往。」徐行名顧不上追究褚曾翎的隨心所欲,把話接下來。
「徐行名,你好樣的。」貝承志才不管這精心粉飾的太平,他厲聲道。「既然這樣,那我們貝公館的……」
「讓他們走。」傅亳州摁住貝承志的肩膀,制止他接下來的話,又轉向徐行名,努力控制自己,「你要的,我也會按時給你。」
徐行名壓下愧疚:「謝謝你,亳州。」
傅亳州看他一眼,確定道:「我們還是朋友。」
徐行名正色:「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一路飛馳,到底是貝家的車,兩個人都默契地沉默。
待到機場,擺渡車上,司機被人叫走。他們是最後一批,還在等最後一名乘客。
看完資訊一臉沉鬱的徐行名還是令褚曾翎不快。
「失去喜歡你的人,就這麼不痛快?」褚曾翎猛然發問。
一直看著窗外的徐行名聽後轉過頭,車燈被調暗,也能照出褚曾翎不高興的臉色來,褚曾翎沒有看他,直直望著擺渡車前方。
傅亳州發來的資訊簡短極了。
【說起來,我好像早有預感,你看不成這次曇花。】
徐行名真默然。
這一刻,他看著褚曾翎的側臉不知就怎麼想到,自己生日那天,零點前一分鐘,他還許著願:要是褚曾翎在下一秒出現,他就原諒所有的「失去」。
那麼,如果失去他,褚曾翎會怎麼樣?
「那你呢?十二年後失去我也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徐行名的話語裡有著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