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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卿雲的憤怒並沒有減退,又延伸到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傅斯哲身上,捏著手腕轉了轉,骨節直響。
「三哥,我們現在怎麼辦?」傅斯哲被傅卿雲看得心裡發毛,收起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樣,搓了搓臉,想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為什麼要帶小雨來法國,為什麼畫展會場選在巴黎治安最差的區域,為什麼他們一出去就被人綁走了?你邀請的那些人,都是從什麼時候計劃的?」
傅卿雲的眼睛像狼一樣,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
傅斯哲被問得瞠目結舌,喉嚨裡像是被人抓了一把:「三哥,你現在是在懷疑我嗎?我怎麼會做傷害小雨的事。」
傅卿雲冷哼:「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傷害小雨,只是你太蠢,被人利用了而已。」
傅卿雲在最短的時間內梳理好了整個事件經過,這絕不只是巧合那麼簡單。
傅斯哲也逐漸冷靜下來,抱著頭蹲下去,努力想要找出其中的問題,他來巴黎的念頭是他自己想出來的,而帶著傅卿雨一起來,還有以畫展的名義,並不是他的主意,這個主意出自最近買他畫的一名收藏家。
兩人因為興趣相投,一直保持聯絡,傅斯哲還把自己的困擾說給那人聽,對方給了他建議,並且慫恿他追來法國,但傅斯哲對對方卻並不瞭解。
「三哥,我錯了,我對那人並不瞭解,只知道他叫田文濤。」
果然是他。
警方正在勘查現場,參加畫展的嘉賓都在錄筆錄,除了那段監控跟傅卿雲提供的田文濤這個名字,並沒有得到其他的有用的資訊,那輛黑色商務車駛入治安最差的城區之後,徹底消失在監控裡。
而畫展會場是離監控盲區最近的地方,理所當然的,這場畫展的舉辦者傅斯哲成了警方的懷疑物件,被叫去了重點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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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舊老房內,程離跟傅卿雨兩人背對背,雙手雙腳被繩子捆著,嘴上也貼了黑膠布。
程離的墨鏡在被拖上車的時候已經掉了,他還得暗暗裝瞎,不動聲色地觀察周圍的環境。
他們應該在一棟老房子內,內設陳舊,傢俱都在搖搖欲墜,還有潮濕的土腥味,四面窗戶都拉著窗簾,密不透風,看不出周圍的環境。
房間裡只開了一個落地燈,光線集中在坐在沙發上正在抽菸的幾個男人身上。
程離猜測他們應該是專業保鏢或者打手,剛剛綁架他們的,除了開車的司機是個白人,其他四個人都是東方面孔。
傅卿雨已經嚇壞了,她從小被傅卿雲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程離感覺到她在發抖,鼻子裡時不時掙扎著悶哼出聲,很無助地在哭。
程離用力動了動手腕,捆著他手腕的繩子用力摩擦著面板,不用看,手腕肯定已經磨破了,疼得他頭皮一陣陣發緊。
但他還是努力碰了碰傅卿雨的手,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傅卿雨感覺到手背上傳來的溫度,眼淚又開始往下淌,剛剛程離是先被迷暈的那一個,他在昏迷前,下意識裡還想來護住她,但手剛碰到她肩膀就暈了過去。
所以傅卿雨此刻感受到手背上的溫度,心裡莫名踏實了不少,慢慢的身體不再發抖,也沒一開始那麼害怕了,而且,她知道她哥哥一定會來救他們。
相比於傅卿雨冷靜下來之後的樂觀,程離想得更多。
傅卿雲這些年並不低調,而且樹敵太多,在國內他尚且能做到保護好傅卿雨的安全,但現在他們並不在傅卿雲所處的力量範圍內。
他們的最終目標,應該是傅卿雲。
程離摸不準他們到底想要什麼,是為了錢,還是傅卿雲的仇人尋仇。
如果是前者,他們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