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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臉色發青,僵硬機械地把通話音量降低,側過頭問道:“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大何總來聽了季度彙報,順便問了分紅的事,後來聚會喝多了,在酒店裡抓了一個服務員”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是何野聽懂了意思。
何大軍犯罪了。
何野閉了閉眼,後腦勺靠在椅背上,抬頭看著車頂上的天窗,黃昏帶來一片橘色的光影,照在匆匆往後退去的樹木上,偶爾有摩天大樓快速略過,像是要即刻倒塌一般。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看看那姑娘要多少賠償,確保不要鬧大。”何野冷靜地說。
核對一下細節後,姜山把車一腳停在路邊,扭頭問道:“喝醉?是完全喝醉了?”
電話裡秘書處主任清楚地聽到姜山的聲音,詢問是否有人在側,得到何野肯定後便回答了:“對的。”
“一個爛醉如泥的男人是硬不起來的,”姜山意有所指地停頓了下,眼皮微抬,看向何野,“對吧何總?”
何野沒有立即回答,瞪了他一眼,秘書處主任卻說:“那個姑娘去做檢查了,有撕裂,而且體液檢測確認是大何總的。”
這就是鐵證如山了,姜山也無話可說。
“他現在在哪兒?”何野問道。
秘書處主任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何野說的是“何大軍”,回答道:“已經在您拱墅區那邊的別墅裡,我派人去看了,說大何總髮了脾氣,摔了東西。”
“他還有臉發脾氣。”何野不鹹不淡地說了句,掛了電話。
何野重新盯著汽車擋風玻璃,說:“他該去死。”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眼神從一開始黑洞洞的樣子逐漸變得清明,飛快地偷偷瞟了一眼身邊的姜山,見姜山沒什麼反應,才又移回來目光,看著被他捏的有些皺的符袋。
像是害怕什麼一樣,又像是印證了什麼。
姜山很小心地探過來手,蓋在何野不安的、蜷曲起來的手上,說:“沒事的,在我這裡不用擔心。”
何野心裡的鬱結一瞬間散了許多,化作車外的一陣風,還有縹緲的雨。
姜山永遠可以用最溫柔的方式安慰他,讓他覺得曾經選的路也不算錯誤,只是坎坷了一點,和母親選的終究是不一樣的。
所以心裡頗有點沾沾自喜和得意。
何野回國那天一大早,姜山爬起來親自做了早餐,宋英粲也很早起來,一塊兒吃了。
宋英粲喝豆漿的時候對何野說:“小花匠問我今天要不要去植物園。”她說完,又補充:“就離這裡不遠的,過去一公里。”
何野欣然一笑,並轉頭看向姜山。
姜山立馬就讀懂了他眼神裡的意思,並說:“他是我們管家的親孫子,小時候一直陪著大哥讀書的,他空閒時間會在這裡種點花來玩,本職是一名生物研究員,是知根知底的人。”
何野點了點頭,答應道:“那再叫幾個女傭一起去吧,還有醫生。”
“送完何野再去吧,我也和阿姨一起逛逛。”姜山詢問宋英粲。
宋英粲很高興地說了“好”,但是送何野她不能去,怕舟車勞頓。
三小時後,何野拎著行李箱從安檢口進入,回頭望了站在欄杆處的姜山一眼,然後扶正眼鏡,很嚴謹又溫和地笑了一下。
然後揮手,走到候機廳。
一切都開始收尾了,他站在可以看見停機坪上一架架飛機的巨大窗戶邊,跟阿凱通了電話。
“阿凱,俞孟源的道歉影片,拜託你推進,務必要拿到。”何野說,“具體的遺書資訊已經發到你的郵箱,只有他錄製完成,才能把遺書提交給法庭,再轉給他看。”
阿凱頑劣地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