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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望著楚知笙的手從他的指尖移開,抬手扶了扶黑框眼鏡,轉過身,再次像鬼魅一樣地離開了。
楚知笙愣在那裡。
顧硯一定知道他偷偷拿剪子,是為了當作防身武器,而防備的物件,自然是顧硯自己。
可顧硯居然不怪他,反而給他遞了一把刀。
這是什麼神奇的思維。
楚知笙再次確定傳聞是對的,顧硯真的很古怪。
第8章 晉江文學城
經過剪刀事件之後,至少楚知笙消停了,不再想一些多餘的麼蛾子。
鬧了這麼一出,楚知笙反而安下心來,雖然顧硯不肯暴露具體的長相,而且脾氣古怪,但顧硯想折騰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之所以沒有這麼做,是因為顧硯暫時不想。
在不受寵的環境中長大的孩子,天生有察覺危險的本能,目前在顧家,楚知笙的警惕感正在慢慢消失。
這個家與他的主人一樣沉悶,喬阿姨像個家務機器人,每天執著地整理著樓上樓下,年邁的拉布拉多則是像個懶散的玩偶,經常出現在窗戶邊陽臺上等一切舒適的地方,要麼趴著,要麼躺著。
整個顧家小樓安靜得可怕,絲毫沒有新婚的熱鬧,一個人想在這座三層小樓裡躲起來非常容易,自從那天以後,楚知笙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顧硯了。
顧硯不是在臥室就是在書房,只有在宋恆來的時候才開啟房門,連吃飯也單獨解決。
喬阿姨宋秘書和狗都對他這種狀態習以為常。
只有楚知笙很茫然。
真的是……買個老婆回來當擺設。
楚知笙沒傻到去吐槽這件事,反而樂得清靜。
只是偶爾在走廊裡會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從角落幽幽地飄過,搞得他心跳加速,以為是恐怖片現場。
寂寥的小樓,古怪的男人,這一切讓楚知笙想起了無數文學形象。
他甚至開始懷疑閣樓上是不是存在一個無法進入的房間。
裡面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幸虧兩個人領證的時候,顧硯的檔案裡顯示並無婚姻史,阻止了楚知笙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些聯想卻引發了楚知笙的靈感,讓他手有些癢。
沒有顧硯的同意,楚知笙哪裡都不敢去,待在家裡就有些無聊。
他望著與同樣懶洋洋的蛋黃醬,蛋黃醬非常淡定,不管怎麼觀察都不動聲色,趴在那裡,連尾巴都懶得搖。
楚知笙想了想,從房間裡拿來一個空白的本子和筆,坐在蛋黃醬旁邊的地板上,對著狗開始畫起速寫。
蛋黃醬似乎察覺到他在幹什麼,直起身體,揚起頭,露出帥氣的側臉,似乎想把最英俊的模樣給楚知笙看。
狗狗的偶像包袱讓楚知笙勾了勾唇角,他對蛋黃醬說:「放心,會把你畫好看的。」
很快他就畫完了一幅畫,把紙湊到蛋黃醬面前,問:「怎麼樣?」
蛋黃醬裝模作樣地低下頭,汪地叫了一聲。
楚知笙就當它是誇獎了,笑著拿起翻開另一頁,指揮蛋黃醬換一個姿勢,繼續速寫。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知笙突然察覺到一點異樣,脊背上好像有東西在爬。
他意識到有人在看他。
楚知笙笑著去逗蛋黃醬,微微側身,視線的餘光看見後方站著一個人,那人站在客廳的牆旁邊,遠遠地望著他。
楚知笙:「……」
這什麼暗中觀察表情包。
脊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被人盯著有點毛毛的,楚知笙不動聲色,繼續逗狗畫畫。
過了一會,楚知笙發現那人沒有上前來的意思。
自從上次被遞了刀子,楚知笙反而膽子大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