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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這次出門沒有戴口罩,換了一副墨鏡把?眼睛遮得嚴嚴實實,再戴了一頂紳士帽,只要他低下頭,任何人?只能看見他的下巴。
這個造型是楚知笙幫他設計的,時裝秀場戴墨鏡和帽子不?奇怪,再配上手套,反而有種獨特的冷酷。
宋恆開車過來接顧硯,看見顧硯的新形象,說道:「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樣,這不?就正常多了,以前像科學怪人?似的。」
顧硯盯著宋恆看。
宋恆招呼他:「別?瞪我了,快上車,我可?是推了好多會議來當你的司機。」
顧硯在宋恆身邊副駕駛的位置坐好,聽宋恆抱怨:「我堂堂大,在你這就幹車夫的活,你老婆現在還以為我是你秘書吧,哎,我真是沒地位,沒人?權。」
顧硯開口:「年底多分你百分之三。」
宋恆立刻改口:「叫我做牛做馬都行,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顧硯冷冷地說:「你只要閉嘴少說點話就行了。」
他們?很順暢地進入了內場。
顧硯這次的行程非常低調,沒有保鏢沒有隨從,也沒和時裝周的工作人?員對接。
他在停車場的時候,就感覺腎上腺素激素分泌,之後他進入內場,看見烏壓壓的人?,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喉嚨。
宋恆偏過頭,詢問他:「你還好吧?」
顧硯搖搖頭,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裡的人?還是太多了。
他對於社交的牴觸,源於對人?性的恐懼,這麼多人?,這麼多面孔,每個人?心裡在想什?麼,誰也猜不?出來,這種未知感令另顧硯焦躁。
顧硯很早就開始進行心理治療,也許是久病成良醫,他到後來無比熟悉醫生?的那些理論,甚至不?需要醫生?就能明白?自己處在哪一個狀態。
他這樣的病人?對於醫生?來說是很可?怕的,因為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狀態,卻又治不?好自己。
現在的顧硯,站在時裝周的會場,儘管說不?出話,儘管無法邁開步伐,但這已經是經歷了無數治療後的成果。
比他最?嚴重時要好多了。
因為這些年顧硯的情況有所好轉,宋恆才大膽地把?他帶出來,此時看見他這副模樣,宋恆又開始後悔,說道:「要不?我們?回去吧。」
顧硯虛弱而堅定地搖搖頭。
宋恆可?能不?明白?,他面對人?群時,其實感受到的並?不?是恐懼,而是暴躁。
他想拉著在場所有人?,跟他一起共赴火焰。
他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壓抑這種煩躁感,所以才會顯得虛弱。
顧硯吐出一口氣?,手伸進衣兜裡,摸了摸那個小狗平安符。
他的心,奇異地平靜下來。
這不?是魔法,也不?是影視劇裡的愛能拯救天下,他提前利用這個平安符給自己構建了心理暗示,只要他接觸平安符,就能回憶起他和楚知笙一起窩在沙發裡打遊戲的舒適。
他們?玩累了,自己便能把?楚知笙抱住,兩個人?倒進柔軟的靠墊中,接著顧硯可?以體會到楚知笙的嘴唇比靠墊還要軟。
宋恆見顧硯的神?情開始變得古怪,以為他更嚴重了,緊張地說:「還是算了,不?該逼你,我們?先回去,下次再說。」
顧硯再次搖頭,說道:「我沒事。」
把?所有問題都留到下次解決,永遠都不?會成功。
只是平安符讓他聯想到一些旖旎的片段,用這些曖昧的記憶做心理暗示還是過了,可?顧硯又忍不?住想,應該多製造出一些更過分的畫面,這樣他就可?以反覆回味。
宋恆不?知道顧硯此時正在想黃色廢料,見老闆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