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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跪拜,唸佛,一切皆在皇后的主持下有條不紊地進行,最後只剩第二日,太子妃在朝陽初生的時候面朝雪海中一尊巨石佛像跪拜,誦經,接受第一道陽光的洗禮。
是夜,星月無光,唯有大片白雪在夜色中散出幽幽熒光。
晏傾君推開窗,任由寒風吹入房內,打了個噴嚏。
“奕公子,可算是來了,再不來,阮疏也不等了。”晏傾君又打了個噴嚏,看向幾乎在眨眼間推門而入的奕子軒。
奕子軒面無表情地睨了一眼晏傾君,還未說話,晏傾君接著道:“無需問我,昨日把你引開的,的確是我身邊的丫鬟。至於奕公子的‘竹屋藏嬌’,阮疏也的確是一個不小心發現了。”
當初在船上他派來那批人被祁燕打了回去,他自是知曉她身邊有個武功高強的丫鬟,昨夜再與祁燕交手,探出武功套路,也便能猜出來者就是自己身邊那個丫鬟了。這件事,她無意隱瞞。
“他讓你們過來,目的。”奕子軒冷眼掃過晏傾君戴著人皮面具的臉。
晏傾君不解道:“他?奕公子說的哪個他?阮疏不太明白。”
“真正的封阮疏早便不在人世了吧?否則怎麼可能……”
“與傾君公主長得一模一樣?”晏傾君接過話,低笑道,“這個嘛……你去問那個‘他’便是,阮疏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奕子軒認為她是晏卿找來代替“封阮疏”,安插在東昭的一枚棋子,還特地找了名與“晏傾君”長相相似的女子。既然他這麼認為,她順水推舟便是。
奕子軒看向晏傾君,眸中閃過一道寒光。晏傾君又笑道:“奕公子若是想要殺人滅口,可要慎重。阮疏那丫鬟就在山下,若是我無法平安回去,那……奕公子覺得,憑她的身手,可否多找一條性命來給阮疏陪葬?”
奕子軒眸中浮起怒氣,沉聲道:“那還請太子妃注意言行,莫要做出什麼出格之事,否則……”
“奕公子放心。”晏傾君關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紙窗,回頭輕笑道,“其實,阮疏是想幫公子一把的。”
奕子軒狐疑地掃了她一眼,揚了揚眉,等著她的後話。
“阮疏精通一些常人不會的本事,想必奕公子也有耳聞。”晏傾君淡笑著看入奕子軒的眼裡,緩緩道,“阮疏可助傾君公主開啟心結。她回國半年未發一語,卻肯告訴我她是誰,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奕公子可想有朝一日,傾君公主恢復成原來那個晏傾君?”
奕子軒黯淡的眸子裡突然亮起點點星光,閃閃爍爍,異樣奪目。
“你想要什麼?”奕子軒斂住情緒,淡淡問道。
晏傾君笑,“對奕公子而言,極為簡單的一件小事。”
***
迎陽寺一行,因為風雪阻路,耗時大半月。太子妃還因為途中受寒,回了太子府便臥病在床。傾雲公主與太子妃相處甚歡,見她身體有恙,不時出宮探望。
晏傾君病懨懨地窩在被褥裡,乖巧地喝下祁燕餵給她的藥。
“果然,有內力就是好。同樣是受涼,你還受了傷,怎麼就我一個人生病。”晏傾君這次是真病了,倒不是掩人耳目的計量。這病一場,時不時對著那令她生厭的晏傾雲不說,還把自己的計劃給耽擱了。
祁燕被晏傾君嘴裡孩子氣的話給逗笑了,“練武時的辛苦,你自是不知。”
晏傾君癟了癟嘴,揀了一粒梅子塞到嘴裡,“今夜你就在這裡歇息好了,隔壁那臥房太冷。”說到這裡,晏傾君暗罵了一句晏珣小氣,一牆之隔,祁燕的房間裡連個暖爐都沒有。
祁燕正要回話,一個帶著笑意的男聲插了進來,“她在這裡歇息?本太子去哪裡為好?”
“太子妃心善才會有此一言,奴婢不敢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