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第1/3 頁)

&ldo;可以。&rdo;

&ldo;怎麼樣？&rdo;

&ldo;我也不知道他們。&rdo;

監工是用嘲笑的口吻說的。哈勒夫默不作聲地、憤怒地看著他的臉，然後做了一個蔑視的動作，轉身出去了。臨行，他還說了一句：

&ldo;不講！誰不知道自己的祖先，誰就不能與我相比！&rdo;

&ldo;但是，&rdo;約瑟夫又笑他，&ldo;你剛才還承認，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祖先！&rdo;

&ldo;那是我的祖先，不是你的祖先。關於你的祖先，我不需要知道，因為他們大著名了，根本不需要知道！&rdo;哈勒夫極為氣憤地駁斥。

&ldo;你的陪同是一個特殊的小傢伙。&rdo;監工笑道。

&ldo;一個好人，忠實，靈活，無所畏懼。&rdo;我回答，&ldo;他真的不怕那個燒炭人。這就是他想對你說的，不過是用他的方式。他是沙漠中的一個居民，那兒的男人喜歡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思想。現在，我想到裁縫那兒去。他也許把我的衣服弄好了。&rdo;

&ldo;我必須去指揮人們工作。你會原諒的，長官。&rdo;

我們鎖好工棚。當我想進別的工棚的時候，我聽到門後傳來一片指責聲。門被撞開了，幾乎碰著我的臉。出來兩個人。他們衝著我來。他們是哈勒夫和裁縫。哈勒夫一隻手拿著我的褲子，一隻手牽著裁縫。他拖著他走，撞著了我的背。他沒有看見撞著了誰。哈勒夫剛轉過身，就對我叫喊：

&ldo;笨蛋，你沒長眼睛？&rdo;

&ldo;我當然長了眼睛，哈勒夫。&rdo;我回答。

&ldo;本尼西，我正要找你！&rdo;

他氣得七竅冒煙，把可憐的裁縫向我拖過來，扯著我的褲子問我：

&ldo;本尼西，你為這條褲子付了多少錢？&rdo;

&ldo;一百三十皮阿斯特。&rdo;

&ldo;你太笨，笨到引起我的同情。&rdo;

&ldo;怎講？&rdo;

&ldo;因為你為一件東西支付了一百三十皮阿斯特。這東西應該是一條褲子，實際上並不是！&rdo;

&ldo;是什麼？&rdo;

&ldo;一個非常普通的口袋。你在裡面什麼東西都可以裝，愛裝什麼就裝什麼：豌豆、玉米、大豆，還有為我準備的蜥蜴和青蛙。你不相信？&rdo;

哈勒夫憤怒地看著我，我如果膽小的話都會感到害怕。我平心靜氣地回答：

&ldo;你怎麼把我的褲子說成口袋？&rdo;

&ldo;我怎麼？你來看！&rdo;

他把我的拳頭插進被撕破的那個褲腿裡，手臂抽不出來。好心的裁縫好事做得太多，本來是想補好裂縫，結果把褲腿縫起來了。

&ldo;看見了吧？看見了出人意料和令人心疼的事嗎？&rdo;哈勒夫對著我喊，&ldo;你必須從這兒出去，因此要的必須是褲子。而現在，褲子變成了一個可憐的、貧困的口袋。現在，你可以用一條穿著褲子的腿和一條裸露的腿週遊世界。人們看見你，看見你這位赫赫有名的長官，會怎麼說呢？你到了那個窮山村，或者在這兒的工棚，能穿上另一條褲子嗎？&rdo;

&ldo;我不需要另一條。&rdo;

&ldo;當然！這條你還沒有穿。&rdo;

&ldo;這條我當然可以穿。這個不幸的裁縫只需要拆開那條縫，並把撕裂的縫縫起來。&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