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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儲存卡。

靳以寧沒有多問，將卡片插入電腦讀卡器，毫無意外，這張卡片經過加密，想要開啟，需要輸對密碼。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邊亭伸著兩條長腿，雙手環胸，倚在桌子邊，看向電腦螢幕，解釋道，“這張卡是我在蔣老師的骨灰盒裡發現的，之後我查過監控，半年間只有蔣晟進去看過蔣老師，而且在裡面待了很長時間。”

靳以寧馬上猜到邊亭把這張卡拿過來的原因，嘗試著在對話方塊裡輸入一串數字。

意料之內的，密碼錯誤，檔案無法開啟。

靳以寧轉動座椅，面向邊亭，“你覺得，這張卡和莊霖說的錄音帶有關係？”

“我不確定，只是一種感覺。”邊亭如實說道，“既然蔣晟把它藏在那麼隱蔽的地方，想來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我找人破解過，沒能成功，如果強行開啟，資料會自動銷燬。但是可以分析出來，裡面有大量的音訊檔案。”

邊亭說到的音訊檔案，倒是和莊霖提供的資訊契合起來了，種種巧合之下，很難不讓人多想。

靳以寧思索了片刻，又輸入了一串數字。

電腦依舊提示密碼錯誤。

靳以寧沒有放棄，盯著螢幕，再次敲響鍵盤輸入了幾個字元。他並不是單純在碰運氣，每個人都有幾個慣用的密碼，特別是上了年紀的人，密碼太多太複雜，自己未必記得住。

特別是蔣晟這種為了自保捨得下放權力，長期居於幕後的，他的一些常用密碼，包括邊亭在內的很多四海曾經的高層都知道。

“沒用的。”邊亭知道靳以寧在做什麼，在一旁說道：“蔣晟常用的幾個密碼，我都試了，還有一些重要數字的排列組合，都不…”

邊亭的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靳以寧又輸了一串新的數字，敲下回車。

這次，彈出的對話方塊裡不再是報錯，而是密碼正確，資料夾被開啟。

邊亭的話卡在了喉嚨裡，一副見證奇蹟的震驚表情。

邊亭這吃癟模樣，把靳以寧逗笑了，露出了這幾個月來難得的輕鬆笑容。

“蔣晟在發家前，開過一家廢品收購站。”靳以寧笑著和他解釋道，“這是他當年騎著小三輪，在大街小巷收廢品時的電話號碼。”

這個號碼也是蔣晟的慣用密碼之一，因為出處在後來的蔣晟看來不大“光彩”，所以鮮少有人知道，除了靳以寧，知道這個密碼的只有已故的楊芸和四海的幾個老叔伯。

邊亭清了清嗓子，後悔把話說早了，“確實沒想到…”說完，他又催促靳以寧，“快把檔案開啟看看。”

儲存卡里的內容很多，包含了音訊、照片、文字報表等各類資料。待兩人把檔案大致瀏覽一遍，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辦公室裡沒有開燈，落地窗外灑進的霓虹混合著電腦螢幕的亮光，足夠將四周照亮。

聽完最後一段錄音檔案，靳以寧關掉資料夾，揉了揉酸脹的眉心。

接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沉默佔據了主導，兩人都沒有說話。

邊亭的直覺沒錯，這張蔣晟千方百計藏起來的儲存卡，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