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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好奇，慕南煙是怎麼做到的。但成為了御香院首的慕南煙比以往要忙得多，除了來尋他安排事情之外，皆是不常露面的，而他，又總是抬著面子，從不去尋慕南煙。

他覺得，慕南煙要收服御香院裡的人，必然要處處體現著禮賢下士以德服人的德行。於是他於人前表露出自己的疑惑和不滿，覺得慕南煙聽到之後，必會來尋他解釋了。可等了大半個月，也不見她有什麼反應，依舊是公事公辦。終是忍不住了，在慕南煙這一次給他分派了差使要走的時候主動叫住了她，&ldo;代院首大人，吳某有一事不明。&rdo;

慕南煙止步抬眼看向他，卻並沒有好奇地想要追問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等著他把話說下去。

&ldo;代院首大人不好奇？&rdo;

慕南煙神色不動，&ldo;我看，吳大人不是疑惑，而是無聊，若是閒得緊，我再分些活計給你如何？&rdo;

吳院使被搶白一番，頓時覺得面上無光，一張臉漲得微微發紫，&ldo;你的活計，為何要分派給我？&rdo;

慕南煙重新邁步，&ldo;既是與活計無關，那我便先行一步，旁的事情，丁香亦或是小金子可以為你解答。&rdo;

吳院使難得下狠心主動尋慕南煙說話，自是要問個清楚明白的，幾步追過去，&ldo;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讓大家心服的。&rdo;

滿以為慕南煙會停下步子回答他，卻不想她只是輕飄飄地道：&ldo;原來是個問題，丁香，你留下為吳院使解答吧。&rdo;

丁香應了一聲，笑嘻嘻地擋住了吳院使的路，&ldo;吳大人，這麼簡單的問題，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問了這個問那個，早些來問婢子不就好了嗎？非得搞得人盡皆知大家都服了我們大人，讓餘下的不服的人心惶惶，搖擺一陣之後，便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如今啊，真正不服我們大人的，只有你一個人罷了。&rdo;

吳院使僵住，&ldo;你說，是我讓大家服的？&rdo;

丁香點頭，&ldo;是啊。&rdo;見他不明白，善解人意地解釋，&ldo;自大半年前，你在娘娘面前說下那話，我們大人做下那個決定之後，御香院裡所有的人都在看我們大人和吳大人的表現，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在所有人的眼中，近到御香院裡眾人，遠到朝堂之上。你的拿喬端高，我們大人的雲淡風輕，大家都心知肚明。&rdo;

這個，吳院使是知道的，&ldo;可是我並沒有做錯什麼，也沒有做什麼幫助她的事，她也沒做什麼特別出彩的事……&rdo;

丁香笑不能止，倒是讓吳院使尷尬地止住了笑，用顫抖的手指指著丁香道：&ldo;你！你！你！在上峰面前笑成這樣，好生無禮！&rdo;

丁香笑著擺手，待呼吸穩住之後才道：&ldo;不是我無禮，而是你太好笑了，讓我笑得停不下來。這裡是哪裡，是御香院！是一個每日都有數不完活計的地方，所有的差使都做完了，做好了，大家才能拿到足量的俸銀，還能得到貴人們的賞賜，你倒是什麼都不做，即便你有一身的學識，也沒有半點作用，成日裡，只會擺譜，要我們大人來催一次懟一次才會不情不願地動一次，與阿呆有什麼區別？不對，你是連阿呆都不如！&rdo;

阿呆是御香院裡的一個使喚香女，原本算不得呆的，只是有一次去給貴人送香粉的時候被幾個賭錢喝酒的內侍攔住要錢。阿呆身上沒有錢，偏生那幾個人酒勁未消，用蠻的，便要打到阿呆給錢才肯，打到見了血才驚慌起來，搶了她身上的香粉盒子便跑了。

阿呆被抬回來之後，醒是醒了，人卻傻了，御醫們都說恢復以前的樣子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