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小鬍子男沉思了一會兒，既不想將一個五歲的孩子放進村，又不想放過讓村民活命的機會。一番天人交戰後，還是允了慕南煙進村，卻不許她去其它的地方，讓旁人都避開不與她接觸，並道：&ldo;見了大夫之後，你必須馬上離開。&rdo;

慕南煙本就沒打算在這裡久待，點頭應允。

…………

村裡的大夫是個年邁的老者，眼皮耷著，沒有神彩，在小鬍子和他說明慕南煙的來意的時候，他便已經咳了四五回了。

他擺擺手，讓小鬍子出去，對慕南煙道：&ldo;她們，讓你把什麼交給老朽？&rdo;

他不相信南氏姐妹真的能找到對這病有用的藥，但慕南煙的出現實在奇怪。

慕南煙道：&ldo;不是她們叫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我吃了她們的油餅子，想要報答她們。我或許有辦法幫你們，但我想知道，為什麼全村的人都染病了，只有她們沒事。&rdo;

原本可以什麼都不問直接去點香。但她希望自己能表現得自然一些，合理一些。

大夫看了她一眼，覺得不可思議。分明看起來只有五歲大，可那眼中的沉靜讓人下意識地忽略掉她的年齡。從找藉口入村到出現在這裡，也都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做到的。不過聽她說道到為了一份油餅子而報恩，心裡還是有所觸動，&ldo;你可知道，我們得的是什麼病？&rdo;

原本想在這之後說話出來嚇走慕南煙，讓她不要再管他們村裡的事的，卻聽得她平靜地道：&ldo;疫病。&rdo;

大夫坐直了身子，&ldo;你知道什麼是疫病？&rdo;

&ldo;病了會傳染的，沾了會死的。&rdo;她依舊說得平靜，好似生與死不過是一個極為平常的話題一般，&ldo;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我不能久留。&rdo;

大夫驚得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再不敢將她當成五歲的尋常孩子來看，只當她要快些離開避免染上疫病，&ldo;雪災少食，便是病死的豬、牛、雞、鴨，我們都捨不得丟，要拿來作為食物。病死的牲畜哪裡是能吃的？所以我們都染了病。南寡婦在下雪前過世，兩個孩子為了守孝，這些日子一直都不曾沾過葷腥，才沒有染上病。你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要是再遇到她們，請你把她們帶走吧，為奴為婢都好。千萬別讓她們回來。汝南村，能活兩個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若是可以，等她們成年之後，帶她們去找靖國侯。&rdo;

他倒是想馬上就讓她們去找靖國侯，但如今面前的人也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不敢奢望。

慕南煙懂了，卻又不懂丁香和木香與靖國侯有什麼關係。轉念一想，可能他覺得靖國侯府比她這個商戶之女靠譜吧。

沉默了一會兒，問道：&ldo;這個疫病是不是隻有吃了病死的牲畜肉才會傳染？喝水不會，和你們接觸不會？&rdo;

大夫點頭。他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村裡的人基本上都染了病，也幸好他們這裡離河邊較遠，沒有汙染到水源。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建議慕南煙快些離開，&ldo;你只是找個藉口進來問我們這裡的情況吧？問清楚了，就趕緊出去吧。&rdo;

&ldo;我有個請求。&rdo;她從懷裡取出小巧的盒子，&ldo;能帶我去村裡正中的位置嗎？我想在那裡點支香。&rdo;

大夫：&ldo;……&rdo;這是誰家的熊孩子？果然還是個五歲的孩子，根本就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在這裡點香，剛才他說過的那些話，還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