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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自語,只是隨口回答了一句。
探春卻覺得自己彷彿抓住了什麼,待要深思,又隱有驚悸。翠墨卻停了筆問:“下面又該是什麼情節了?郭靖到底有沒有回去當他的金刀駙馬?”
“當然沒有!”探春像是受到了侮辱似地叫了起來,“縱然是公主,你當郭靖是什麼人啊!雖然傻了點,老實了點,但畢竟還有個長情的優點。”
“長情……黃蓉明明對他情深意重,可是他還在那兒舉棋不定。要我說,就是一個陳世羨。”翠墨卻不贊同探春的觀點。
兩人於是就郭靖、黃蓉和華箏的三角戀問題,開展了深入的討論,探春暫時把關於林家的疑慮丟到腦後。
也不知道賈璉在林家又遇到了什麼事,耽擱了大半個月才再度起程回京。接到信的時候,賈母就天天算日子。探春擔憂黛玉,得了準信便早早地往賈母處等候,卻發現賈寶玉早已赫然在座。
“也不知道林妹妹怎麼樣傷心呢!早知道,我便陪她同去,也好過她一人悽惶。”賈寶玉憂心忡忡。
探春心中一動,按理說,賈寶玉與林黛玉才是正經的姑表兄妹,可這回為什麼卻是賈璉同了去?難道單為著賈璉的年歲稍長些麼?可當初回維揚,不過是為了探病,也不必由榮府主事的賈璉親自護送吧?就是賈琮去,那也比賈璉親自去合適。
她看向賈寶玉,他卻只是一臉的擔憂,又小聲咕噥著不知道林妹妹瘦了沒有。現在最大的問題,好像並不是這個吧?
一屋子的人望眼欲穿,到了晌午才有人報進來:“璉二爺並林姑娘已到家了。”
探春才放下心來,卻見賈寶玉早就站起來奔到門口左顧右盼,那副猴急的模樣,倒逗笑了賈母。
“看他那猴兒急的,便是你們姐妹出了遠門,怕也沒有這麼急切的。”
“我們怎麼能和林姐姐比?”探春笑著回應了一句,一邊暗中忖度,賈母似乎對寶黛二人很是看好,那最終反對的中堅力量,大概是王夫人了?可這回,又怎麼會憑空表現得這麼熱心?
正在胡思亂想間,林黛玉一身素服,已被婆子們簇擁了進來。眾人相見,少不得又是一番悲喜交加,免不了又大放悲聲。探春陪在黛玉身側,陪她掉了不少眼淚。
“好了,三丫頭也會招人眼淚了!”賈母收了淚嗔道。
探春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唇角,暗想自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跟著林黛玉學起傷春悲秋來了。打疊起精神,安慰了林黛玉幾句,便陪了她往房裡去。
林黛玉也算懂了些人情世故,從維揚帶了不少禮物,探春在一旁幫她一一分派,與寶釵、迎春等人送去。林黛玉言語驟少,賈寶玉與探春陪在她的左右,相幫著打掃臥室,分插器具。
“如今我可真是一紙一草,都要仰仗你們府裡了。”林黛玉忙亂完畢,坐在榻上靜默良久,才又怔怔落淚。
探春想起翠墨那日無意間說的話,忍不住笑道:“你父親做了兩任御史,興許比起我們府裡,家底還稍厚一兩分呢!”
林黛玉黯然嘆息:“璉二哥有心替我主持公道,可清點起來,父親竟是身無餘財,談得上什麼家底!再者,家裡還有堂兄叔伯,父親屍骨未寒,我也懶怠跟他們爭執。璉二哥到底是外人,也沒爭下什麼來。”
難道林如海竟是個少有的清官不成?可即使他在任上兩袖清風,祖產還有不少吧?賈璉讀書的本事有限,可對於銀錢諸事卻素來頗有些能耐,又巴巴地放下賈府裡千頭萬緒的雜事,怎麼可能毫無建樹?只怕那些銀子,飽了他和王熙鳳的小金庫?但這番話,有詆譭人的嫌疑,沒有證據在手裡,是萬萬說不得的。又念及王夫人反常的積極態度,心裡暗驚,怕是王夫人也撈到了不少好處。只是……賈母知也不知?
“妹妹